陈涉见他眼神闪烁,止住路伟,上前一步逼问道:“仅此而已?”
“仅此...”
陈涉的目光让人心里虚得很,估计瞒不住,剩下两个字没敢说,陈阿满畏畏缩缩的说道:“除,除了来看笑话,我还想小施惩戒,以报他对我们的羞、羞辱。”
“怎么个惩戒法?”
“就是,就是,就是...”
“说!”
“就是往他的饭里吐了几口痰,再没别的了,真的!”
封知平一愣,脸色发紫胃里翻江倒海,熊熊怒火烧得身上的伤也不疼了,上去就是一脚。
“卧槽,我弄死你!别拉我,今天不打死他我不就不姓封!”
激动之下连真姓都说了出来,还好同音不同调,人又激动,这才没让人察觉。
陈涉离得最近,一把将其拉开死死按住,看向陈阿满的眼神充满讥讽:“好一个不使阴招,你们桥西的杂役果真‘磊落’得很呐!”
“这都是小人一人所为,与桥西的其他人无关!”陈阿满急忙辩解。
“够了!这些小事以后再说,不要浪费时间!”
胡老再次打断,冷声问道:“姑且当你无罪,我问你,今日取饭时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比如某个人某句话与平时的表现不太相同,或者烹炒煎炸直至装盘时有没有人做过多余的事情?”
庆安插口:“烹炒不可能,那毒最忌高温,下毒通常是下在酒水冷食或者温热的饭菜当中,翻炒时的高温会毁了它的药性。”
胡老点点头:“你听明白了?从装盘到递到你手里,有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让你觉着异样?”
陈阿满想了想:“好像没有。”
“给我仔细想!”路伟暴喝,他惹的腥最多,急着搞清来龙去脉。
陈阿满一哆嗦,又仔细想了一会儿,犹豫道:“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只有一件事算得上古怪。您知道,咱们点苍山从上到下都是习武之人,会做饭的不多,能做好吃的更少。我们杂役也就罢了,像破军阁这种外门重地可是很看重饮食质量的,咱们自家的厨子只能保证把饭烧熟,所以各阁经常会请附近镇上的大厨过来帮忙,而那些人通常也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会带几个学徒当帮手。今天也一样,菜是外面的厨子烧的,姓王,他有两个打荷的徒弟,一个姓马一个姓宋,可今天给我准备食盒的却是一个姓庞的徒弟,他应该是负责洗菜的才对。”
“您几位或许会奇怪,装盘而已,谁干不一样,可其实真不一样。他们做厨子的也有行规,什么级别的徒弟干什么活,洗菜削皮的不准切菜,切菜的不准打荷,打荷就是备料和装盘,那是最亲近的徒弟才能干的,也就是嫡传弟子,他们离的最近,能学到师父的真本事。那个姓庞的干这活就是越矩,轻则挨揍,重的话会被打断手臂逐出师门,他干这一行肯定知道规矩,可他还是做了,我还奇怪呢,笑他野心不小,现在想想,最有可能做手脚的就是他了!”
马尚顽立刻喊道:“老四!”
不用吩咐,路伟已经冲了出去,看架势不像抓人倒像是杀人。
马尚顽一犹豫,又冲贺又薇说道:“你跟着去,别光抓那个姓庞的,不管外面的还是咱们的,当时厨房里在场的人都给我提回来,一个都不许放过!”
贺又薇应命要走,胡老喊住了她。
“别带回这儿,直接带去律宗堂,我们在那里等你们。这个你拿着,路过律宗堂时带一队人同去,以免节外生枝。另外,你到破军阁后把康有道给我叫来,如果徐云义回来了让他一起来。把事情给他们说说,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是,我这就去!”
贺又薇应命,接过牌子快步离开。
又盘问了几句,见陈阿满确实说不出什么,胡老招呼众人转道律宗堂。
“等等,我有个问题要问,就一个!”
封知平叫住众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陈阿满。
“我只问你一句,你说实话,我保证不打你,说假话,谁都保不住你!”
陈阿满有所预感,不等问便大声道:“我没有!我这是第一次,真是第一次,以前的饭不是我送的!”
呵,还挺聪明。
封知平眯起眼:“那是谁?”
陈阿满想说不知道,可看看封知平身边的林涉,又看看马尚顽胡老等人,见他们一个个都面色不善,几番权衡后一咬牙:“上次你蹲黑房,送饭的人是张班头安排的,是谁我真不清楚,但我听班头他们喝酒时说过一嘴,说,说...”
“说什么?!”
“说能恶心你一把,很痛快。”
陈阿满说完瘫在了地上,万般悔恨今天吃饱了撑的接了这份差事。
封知平深吸一口气,露出温和的微笑。
“阿满,你猜我的鞋多大?”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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