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扭身向外走,于大胆不耐烦的冲上前拦阻,两人闪电交手数记,陈福满技输一筹被于大胆寻到破绽一巴掌扇在脑袋上,七荤八素中又被提溜住后领,小鸡崽儿似的被提回屋子。
将人重重往地上一放,于大胆吼道:“说,到底怎么回事,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受欺负了我们帮你!哭有个屁用,哭能解决问题?”
陈福满使劲晃了晃脑袋撇清晕眩,畏惧的看了眼于大胆,指了指封知平怯怯说道:“我,我是被赶出来的,他们冤枉我里通外敌,帮着他陷害苟师兄。我气不过,就跟他们定下战约,如果输了我自请退阁,如果赢了,他们都要向我道歉。”
“然后你就输了?”封知平问道。
陈福满|胀|红了脸,没回答,但结果已经了然。
封知平皱眉,轻轻摩挲着杯口,那些人显然是学了自己的贱招,百般挑衅逼着人决斗呀。
只是这由头也太站不住脚,那天是自己发问的,陈福满本不想说,得了康有道和徐云义的默许才有问必答,要怪也该怪两位副阁主才是,干嘛拿个老实人撒气。
难道就因为人家老实?
“你没去找康通传或徐通传评理吗?”封知平问道。
陈福满垂头丧气:“我一个在厨房里帮厨的役徒,平日只有在武课上才能远远的看诸位通传一眼,旁听的资格都没有,哪能见到他们。”
“不是让你去拜见,而是让你去找他俩告状,这是破军阁的风纪问题,他们不可能不管!就算你见不到,你还可以找你的班头和管事啊,他们肯定能见到他们俩的!”
陈福满悻悻,耷拉着脑袋说道:“我找过,找不到,孙班头和马管事根本不敢惹师兄们,早就躲了。康通传和徐通传我也找过,但连门都没能进去,刚到门口我就被守门的师兄给赶了出来,说两位通传公务缠身没功夫管这些鸡零狗碎的闲事,让我自己去找班头和管事告状,他们自会处理。”
“草,俩怂包,欺负人没这么欺负的!”马六气愤不已,其他人也一样。
都是跟惯了冬哥的人,对这种只会明哲保身的班头和管事相当不齿,就连驴脸张都知道护犊子,对归附自己的属下真心呵护,着实笼络了不少人心,这才能领着桥西跟桥东对杠这么多年,破军阁的役徒向来自视高人一等,却不想竟都是这样一群自私自利的狗东西。
哪怕帮不了,你露个面也成啊,躲着算怎么个事儿?
外门弟子是怕影响考核结果,你又没考核分,怕个屁?
威名赫赫的点苍山,原来竟都是些这样没有骨气的家伙吗?
封知平不由想起当日独自面对高湛时的一幕,暗暗一叹。
那日高湛说自己与点苍山的阴人们为伍,自己还以为那只是单纯的侮辱,现在想来,“阴人”二字还真不是没有道理。
设计自己的吴老鬼,离宗避战的杜云,私藏禁物图谋不轨的苟安杰,还有排挤和冷落陈福满的家伙们,等等等等,这些人连身上的毛都九转十八回,肚子里沟壑纵横填满了算计。
不是说心眼多不对,只是有些时候,比如杜云这种情况,比起得失考量,封知平更愿意硬起自己的骨头拼上一把,又不是一点胜算也无,有什么可怕的?
就算真的败了又如何,武道争锋谁敢言常胜?
人败心不败,在跌倒的地方站起来继续奋进,争取下次赢回来不就好了?
这又不是官场,计算人心得失是基本功,也不涉及生死,不会一步踏错抱憾终身,连这也要算来算去百般计较,那还习个什么武,寻个什么仙?
当账房先生都不够格,账房先生还担着算错账被东家打骂的风险呢!
封知平这边胡思乱想,那边厢于大胆搂着陈福满的肩膀安慰起来。
“别哭了,来了我们这儿,以后就是兄弟了,我们可不是那群瘪犊子,会照顾你的。说起来你算是有福的,来了我们桥东,咱们冬哥可是厚道人,鹭湖区除了桥西的杂碎们谁提冬哥不挑个大拇哥?安心住,好好干活,有我们和冬哥照应着,以后没人敢欺负你。要是有人敢,比如桥西的白痴们,你就跟我们说,咱们可不怕他,干不出他黄儿来!
陈福满很不习惯于大胆的热情,别忘了这家伙刚才还唉打过他呢,又不敢躲开,只能任其搂着小媳妇似的频频点头应着。
于大胆不满,这家伙好像不信?
一拍肩膀差点没把陈福满拍地上,于大胆朝封知平一指:“别当我在诓你,看见那位了吗?咱们冯老弟的本事你也见过了,桥西的几个高手全都给打趴下了,你们破军阁也闯了两回,以后谁敢欺负你就跟他说,他好战得很,平时最愁的就是没架打,你千万别客气!”
陈福满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进了匪窝,偷偷瞥了眼封知平,暗道自己的感觉没错,这就是匪窝,封知平就是金牌打手,要不怎敢硬闯破军阁,而且一连两次?
封知平微笑点头,忽的灵光一闪闪过一个念头,急忙去抓,好不容易抓了回来,霍然起身扑向屋角,抱起“一本”猛翻。
良久,抬头,露出温柔却悚人的微笑。
“陈兄啊,来,别怕,有件小事得麻烦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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