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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陈福满含糊的应了声,牵动了嘴角的伤势,“嘶嘶”的吸了好几口凉气。
看着鼻青脸肿的“熟人”,封知平一脸愕然:“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陈福满嘴一瘪,险些哭出来,张嘴想说什么,但嘴唇嗫喏了几下又紧紧的闭上了。
封知平纳闷儿,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你偷了厨房的物料被人发现了?”
“胡说!谁偷东西了!我陈福满行得正坐得端,帮厨三年半从没揩过油,便是打菜都给人多颠半勺,你竟然又侮辱我?我,我要跟你...”
“决斗?好啊,来!”封知平兴冲冲的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老规矩,姓名时间地点自己填!要笔吗?老董,笔墨在那边柜子里,帮我研墨!”
陈福满张着大嘴看着面前的纸,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又见屋里最老最魁梧的大汉坏笑着跑去拿笔墨,赶紧摆手。
“不,不是决斗,我,我是想说讲理,对我要跟你讲理!”
“这小子不错。”赵康乐了出来,他最喜欢跟这种憨直的人打交道,没花花肠子,省心。
“他什么来路,你怎么认识的他?”马六好奇,封知平初来乍到朋友不多,破军阁里更是应该一个没有才对。
封知平也就开个玩笑,以后就成自己人了哪能真跟他打,收回纸介绍道:“也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去破军阁溜达了一圈,肚子饿了顺道在那儿吃了个饭,吃饭到地儿就是他在打理,闲聊几句就这么认识了。”
众人一惊,老董皱眉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说完看向周夏冬,看表情显然冬哥是知道的,里面肯定是有事儿。
“我还有事,你们聊,人给我看好了,别欺负人家,听到没?”
周夏冬嘱咐一句,匆匆遁走,解释这种麻烦的事情还是封知平来比较好,万一说漏点什么他也担待得起。
几人又齐齐看向封知平,封知平跟周夏冬一样,怕几个兄弟担心,也不想吐露真相,便随便寻了个理由敷衍道:“没什么事,就是康有道康通传想我了,喊我过去说个话,就这么简单。”
“他是不是也看上你了,想收你为徒?”于大胆不出所料的当先中招。
封知平微笑点头,却见赵康和老董目露狐疑,显然并不相信。
正想多说几句补救一下,陈福满气急败坏的嚷嚷道:“胡说!你那天明明是去抓贼的,一路打进破军阁,是康通传出面才把你拦下的!”
“抓贼?”老董眯起牛眼,曲指轻敲着桌面,“老弟,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封知平无奈,只得半真半假的把事一说,将官银、《葵水开阳诀》等事全部掩下,只说自己气不过杜云畏战离宗,所以玩了个栽赃的手段上门寻衅,想要恶心恶心破军阁的怂包们。
老董表情缓和,哈哈大笑,笑骂封知平胆大包天别出心裁,竟然敢去污蔑破军阁的人是贼。
赵康也在笑,但眼神很是玩味,与封知平对了一眼知其不想说,便也不再追问,微笑低头抿了口茶水。
“好哇,你果然是在栽赃,我就知道我破军阁不可能出贼人!我,我...”
陈福满都快气哭了,自己离宗与封知平有很大关系,只是没想到封知平真的是在栽赃,而且还敢亲口承认。
指着封知平气得手都哆嗦,他左瞅右瞅似乎想找个趁手的家伙开打,待一张纸轻飘飘的递到面前,他低头一瞧,顿时偃旗息鼓,憋着嘴站在原地喘粗气。
这次没把战书收回来,直接拍在陈福满面前的桌面上,封知平微笑道:“对嘛,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这么气急败坏的,多伤肝肺呀。说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被调到我们这儿来了?那天你不是说最多明年你就能被提拔为外门弟子嘛,是不是有人嫉妒你故意把你挤走的?”
一提这事,陈福满又委屈起来,紧抿着嘴闷了好半天,突然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这一哭可把封知平给惊着了,看面相陈福满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
老董眉头紧皱,开始观感还不错,现在半点好感欠奉,他向来自诩爷们儿,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人生准则,又不是死了爹妈没了妻儿,屁大点事儿哭成这德行,孬种一个。
于大胆也一样,他比老董还刚直,愣了下神后一拍桌子,大吼道:“哭个屁!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哭你吗坟!”
偌大的嗓门震得耳朵嗡嗡响,房梁上的积灰都震下来几缕,不过很有效。
哭声戛然而止,陈福满戚戚抬头,泪眼朦胧满脸惊惧。
“你想干什么?我,我不怕你,你等我找个棍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