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一失言成千古恨!(2 / 2)

大宝剑 胖亦有道 2923 字 2022-12-13

不,狗可以进,只游景涟不行!

很快,一坛酒见干,封知平打了个饱嗝,更想哭了。

功力高未必是好事,以前没内力的时候这坛子酒不等喝完他就得醉死过去,现在整坛一滴不剩,他还精神着,要不是胃容量有限暂时装不下了,再来上几坛子也没问题。

游景涟也不劝他,等他喝完扔了坛子,才敲杯惊叹:“可以啊,酒量见长啊!看来这趟出去长的不光是个头,其他方面也大有增进呐!”

封知平一凛,暗品此言是否另有所指,游景涟已自行转开了话题。

“别光喝酒,吃两口菜,然后跟我说说你俩到底发什么了什么,说详细点哈,好奇死我了!”

言语间没有丝毫怒意,只有浓浓的好奇和兴奋,那模样仿佛说的不是险些与他定亲的詹千舞,而是哪家勾栏瓦舍里新来的嫩粉头。

封知平看着他的样子,没来由一阵无名火,借着微醺一拍案几,怒吼道:“你什么态度,那可是詹千舞!就算没定亲,她好歹也是跟你议过亲的姑娘,你就这么说她,一点都不挂心?!”

游景涟愣了愣,眯起眼:“你把她睡了?”

噗~

咳咳咳咳~!

封知平呛了个半死,刚下肚的酒液在胃里剧烈翻涌直欲喷薄,他赶忙抓过空坛脸扎进去大呕起来,一时间是泪也流涕也流。

良久,吐无可吐,他还是不肯抬头,脸埋在坛口里使劲干呕,心里翻江倒海无法平静。

奶奶的,这家伙到底什么脑子,只是小小的抱怨了一句,怎么就给联想到那方面去了?

最可气的是,他还蒙对了!

幸好刚灌了一肚子酒,可以“呕遁”,要不非砸了场子不可,那句话怎么往下接!

唉,还是接茬吐吧,什么时候想出办法什么时候再抬头。

如果想不出...

那就拼了,少爷我豁出去再把这坛子东西喝下去再吐一遍!

要不把自己恶心死,要不把他恶心走,总之先过了今天这关再说!

封知平愤愤下了决心,一只手突然搭在了背上帮他轻轻顺着,游景涟埋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就觉着你喝急了,看,吐了吧?有气就发出来,何必拿酒闷?小酌怡情大灌伤身,借酒消愁那都是蠢话,心绪不佳还喝这么猛,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你又没有内力,小心喝坏了身子英年早逝,我可不想早早的没了你这个朋友。”

虽然是关心的话,可是,怎么听着这么来气呢?

还英年早逝,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封知平不抬头,胡乱的晃了两下当作点头。

游景涟笑了笑,冷不丁道:“我没生气。”

“你生不生气关我屁事!”

封知平说道,声音闷在坛子里闷闷的,但游景涟还是听明白了,拍拍他的后背道:“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和詹家哪个姑娘发生什么事都不关我的事,我永远都是支持你的。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实情,兴许我还能帮你一把,毕竟詹千琼心里有人,你娶她回家未必是件好事。”

封知平身子一震,抬起头:“你怎么...”

封知佑和詹千琼的事瞒得很死,除了他俩本人外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个人知道,事后封莫修又下了死令,谁都不会往外说,游景涟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干嘛这么惊讶,我知道很奇怪吗?”

游景涟耸耸肩,颇有些唏嘘的回忆道:“当年在京城时我就看出了苗头,还跟人打赌说如果剑侯爷迟迟生不出嫡子,那么将来最有可能袭爵的不是你大哥封知礼,而是你二哥封知佑。”

封知平傻眼:“当时你才多大,你就...”

“我这种家世的孩子,总是比旁家的孩子早熟些的。”游景涟说的平淡,眼神却透着股淡淡的伤感,以及一抹封知平看不懂的神色。

见封知平打量自己的,游景涟摆摆手,眼神重作戏谑的笑道:“谁知剑侯果真非常,不靠大内秘制的种胎秘药,靠自己的本身转年就让令慈怀上了你,我当时还替你二哥惋惜呢,觉着他跟詹千琼没什么缘分了,除非他能展现出比你父亲还强的潜力才有一丝可能,否则詹王绝不会把这张好牌打到他身上。谁知后来他果真做到了,虽不如你父亲但也差之不远,同辈中无出其右,可詹千琼偏偏跟你订了亲,我当时就感觉不妥,却没立场帮你说项,这桩婚事又是剑侯亲自找詹王求来的,得了父皇点头,我更不敢开口了。不过现在,如果你真有心换,千琼换千舞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她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人凶了点,浑身上下没半分女人味,但她嫁入你家至少不会引起别的麻烦,还能帮你撑腰镇住你两位哥哥和一众家将,到时你家上下便无一人敢违逆你的意思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甩锅?”封知平瞪眼,“她这么好你自己娶就是了。”

“拜托,本王的王妃可以不美,但一定要是女人,她是女人吗?她比爷们儿还爷们儿!”

游景涟怪叫,末了沉下脸,语气阴沉:“而且我不能娶她,我不想伤害谁也不想被人害,我想快快乐乐自由自在的活下去,所以我娶谁都不能娶她。”

封知平一手抱着坛子,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游景涟是个极聪明的,很多人都被他的表象骗了,然而正是因为太聪明,他才看得太透太开,致使如今有家不能回,浪迹天涯做那野鹤闲云,日子一久表象成了真,估计他自己也闹不清楚自己何时为真,何时为假。

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会放下戒备露出几分真情,很难得,也很让人难过。

家人都不敢轻信,只能对一个外人露真情,实在没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了。

封知平对此曾有过不解,时至今日,他已然彻底明白,同病相怜。

话说到这份上,那些事闷在心里一天比一天难受,他早就找人倾谈一番商议一下,无论有没有结果都能稍稍疏解愁闷和压力,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人。

游景涟不是最好的人选,却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人选,他心里作什么打算暂且不说,至少他不会对自己不利,最重要的是他的嘴巴可以很紧,比封知平认识的所有人都紧。

让游景涟再三保证不说出去,封知平拍开坛新酒,没喝,抱在怀里低头看着,抹去不该说的,缓缓将自己与詹千舞的事说了一通,包括那场不该发生的意外。

话匣子一打开,嘴就收不住了,不知不觉,他将尤双儿也交代了出来,并把自己最郁闷的糊涂账通通抖了一边,末了抱着酒坛眼巴巴的瞅着游景涟,诚恳求教。

游景涟早就听呆了,连封知平停嘴都没发现,傻傻的对了半天眼才回过神,抬手一按,而后擦了擦冷汗。

“等等,容我缓缓。”

拿起酒杯又扔了,直接抓起酒壶对着壶口猛灌一气,放下后嘴角挂着酒液也不擦,眼神怪异的上下打量封知平,良久深吸一口气,语气极其真诚。

“兄弟,你把你这些事归拢归拢出个话本,肯定能火!他娘的,跟你一比,我感觉我这一年过得太没滋没味了,这种绑架我也想要!真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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