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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忧郁只有片刻,接下来在小桃啰里啰唆的汇报中,封知平彻底明白了兴奋的原因。
话说那晚,封莫修离开不久留下的几人就发现了重伤的幽怨,起初以为是刺客,幽怨赶忙颤颤巍巍的边吐血边解释自己的来历,严正声明自己不是歹人,并再三强调自己跟封知平的亲密关系。
“小僧是他的把兄弟。”
幽怨咧着“血口”堆起无害的微笑说出这句话,包括封知礼在内,几人全都当场凌乱了,再联想他在江湖上的种种传闻,一个个更是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应。
无奈封知平昏着,没法求证,只能先放着,不过在场的倒也没人敢小觑他。
且不说幽怨在江湖上的名堂,单说今晚他能与封知平联手对阵封知佑,并且一直坚持到最后一刻现在还能站在这儿没死,只此一点就足以让人钦佩了。
不多时,连五提着人事不知的牛春寒来了,把人往地上一扔,吩咐众人先行回府,他与侯爷随后就到,在确认幽怨的身份后二话不说,直接命人将幽怨一并带回府里。
连五的态度比较强硬,说是带其实颇有些押的意思,幽怨毫不在意,欣然前往,没人知道他其实早就撑不住了,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手刚搭上肩头,还没等说出那声“得罪”,和尚两眼一闭登时就晕了过去。
侍卫一瞧,得,省事儿了,背吧,就这样幽怨在府里住了下来。
幽怨伤势很重,但体魄也强得非人,头晚昏了一宿,转天一早就自己睁眼下床,在鬼手张的调理下当天傍晚就能正常走路,当夜自己又运功疗伤了一宿,短短两天,身上的伤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些不碍事的小毛病还得再将养几日。
鬼手张眼珠子都快惊掉了,根据他流着口水给出的评价,除了封知平,这和尚的体魄应该是同阶中最强的了,恢复力直追神藏。
最让鬼手张满意的是幽怨极其配合,让干嘛干嘛,那些当初想在封知平身上尝试的事在和尚身上试了个遍,除了没切片泡坛子里收藏,其他的基本都没落下。
当然,鬼手张不是乱搞,幽怨又不傻,乱来他也不会同意。
他不光配合治疗,同时还给出了不少建议,有些是松山寺保密度不高的医术古方,有些是行走江湖听来的秘术偏方,其中两味偏方以鬼手张的博闻都是头一次听说,如获至宝,顿时将幽怨引为知己,要不是封莫修亲自过来叫人,幽怨现在都出不了药庐。
封莫修与幽怨深谈了一番,汇集各方消息的他知晓前因后果,对幽怨本就感激,又从幽怨口中得知大丘山的事和此行的真正目的,更是感激万分,直言即日起幽怨便是他封莫修的贵客,侯府上下皆须礼敬。
盛樰从封莫修口中得知后,又拉着封莫修一起谢了一通,在询问过幽怨的想法后,得知幽怨想等封知平醒来见一面再走,遂亲自在外宅挑了间最好的厢房收拾妥当供其安置,最后又在幽怨的巧舌下欣然应了他一场法事,从小桃形容的表情来看,和尚这回绝对赚得盆满钵满。
封知平很无语,又很好笑,幽怨和尚的脸皮果然塞城墙的厚,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给自家庙里化缘香油钱,这边自己跟他的分成还没谈妥,那边就又被他从自家身上刮了一层,让他做和尚真~真的可惜了,这种人才不扔进户部简直天理难容!
这还不算,和尚大钱赚到手,小钱也没忘,仗着“侯府贵客”和“出家人”两重身份可以自由出入外宅和一小部分内宅,和尚这两天没少开展副业,天天给人算命。
比起街上嘴皮子最厉害的算命先生,幽怨的巧嘴有过之而无不及,面相手相摸骨解字没有不会的,什么道家佛家只要跟算命有关的到他这儿无不张口即来,而且他还打得一手好竹板,每次算命都唱着快板附赠打油诗一首,所以不管信还是不信,好多家丁丫鬟都喜欢往他跟前凑。
用小桃的话来讲,幽怨唱的比外面的热闹多了,而且不算命只听板儿不收钱!
可惜封知平卧病在床,她分不开身只顺道听过一回,但只这一回就让她将幽怨奉为天人,直言和尚人长的俊板儿唱得好算命算得还贼准,真可谓天上没有地上无双!
“顺道?”封知平眼神古怪的笑问。
小桃肉嘟嘟的左腮微微一颤,很用力的点点头:“真的,顺道!”
说完就错开视线,在封知平的怪笑中低下头,越来越低,末了小声道:“也不是很顺,但大体还是顺的,而且就一回,真的,就一,一回...”
封知平哈哈大笑,揉揉小桃的脑袋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算得准?我不是教过你吗,别信这些,算命的十个里面九个半是骗子,剩下那半个是比较高明的骗子,真有本事的不是在乾坤阁就是在司天监,你根本见不着,当个乐呵听听就得了,真信就成傻子了。”
“可是真的很准!真的真的很准!”
小桃不满的抚平被揉乱的头发,满怀敬畏的道:“前天他给二狗子算了一次,就是马房那个二狗子,说他家有不遂,近期恐有变故,转天二狗他娘就死了!还有昨天负责修缮的何四也求他算了一次,他说何四有血光之灾,让他谨慎行事,近期最好少出门,结果今天一早何四修缮院墙时就出事了,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老大一根锥子在大腿上穿了个对穿,幸好是咱们府里的人,有张先生医治,放给外面的大夫那条腿可就废了,可险了呢!”
“不会吧?真的假的?”封知平来了兴趣。
小桃用力点头:“真的!现在所有人都说他是位真神仙,不是外面那些打幡的假货,他是有真本事的!”
封知平含糊的“嗯”了两声,琢磨了一下摇摇头:“不对,二狗他娘本来就不行了,左右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他很可能听谁说过一嘴,说中了不稀奇。”
小桃一想也对,问道:“那何四呢?”
“何四嘛...”
封知平两眼望天,敲着腿坏笑道:“无非两种可能,要不碰巧,要不人为。”
小桃一怔:“人为?您是说...是他做了手脚,才让何四摔了?”
小桃说完把自己吓了一跳,“哎呀”一声急得直跺脚:“少爷,大师是出家人,怎会做那种阴损的事,您真是!呸呸呸,少爷您快呸呸呸,骂和尚不吉利,会遭天谴的!快点啊!”
封知平哭笑不得。
天谴?
老天爷没这份儿闲心,有也轮不到他,值得谴的人多了去了。
连哄带骗的安抚住小桃,封知平问道:“牛春寒呢,他不是也被带回来了吗,人呢?莫非伤势太重,现在还没醒?”
说到最后,封知平严肃起来,心里焦急。
封知佑连他都想杀,何况区区一个牛春寒,吗的,老东西不会废了吧?
小桃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牛伯伯没受什么伤,他被连大人带走了,是连大人亲自过来告诉我的。”
“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