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摆明车马,那场夜宴就是图乐呵的,是回应太子的善意,是对自己这个剑侯世子浅尝辄止的试探,除了于向勋,其他人都名声在外,就算闹翻了,丢人也丢不到他身上。
然而睿王千防万防,终是没防住太子的阴险,中了计,还是连环计。
王山以两家的交情亲自给孟玉清下了贴,不但邀了孟玉清,还邀了他表弟唐海。
孟玉清有没有禀告睿王封知平不知道,他敢肯定的是孟玉清那王八犊子肯定信了传闻以为自己与他是“同道中人”,加上唐海与自己的矛盾,所以想借那场宴来个一箭双雕,化解宿怨的同时赢得自己的好感,回头好向睿王邀功。
可惜他料错了自己的脾气,也没想到这一切尽在太子的筹谋之中,矛盾非但没有化解反而激化,并且这还只是前奏,是太子麻痹睿王的烟幕。
宴会结束后,孟玉清带着唐海匆匆离场,没料错的话,他应该是去找睿王汇报去了,而后真正的“大菜”也是在这时才端上来。
老董露面,自己当场爆发,睿王听完孟玉清的汇报后先入为主,接到消息很可能以为自己是借题发挥抖威风呢,因此并未太过在意,这就解释了管荣为何明知自己是谁还那般强硬。
直到自己大打出手杀出满庭芳又去而复返,得知自己的反应,又接到马山伯府的求援,睿王这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然良机已失,只能另想法子补救,而无论补救结果如何,自己终是与他产生了难以挽回的隔阂。
太子,太子,真他吗阴人啊!
封知平眼神古怪的看着游景涟,后者不知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此时也一副琢磨出味道的样子,无奈道:“别看我,我真不知情,皇兄从没对我说过,就连你那晚去了满庭芳我都不知道,我要知道我肯定陪你同去。”
封知平哼哼了两声:“你觉着我会信吗?”
游景涟烦躁的摆摆手:“爱信不信,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五天前我就被父皇留在了宫中,压根儿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是后来孔大人亲自来报我才知道你出了事,要是我在外面,哪能让你吃这个亏?”
封知平不知可否,沉默片刻,低声道:“你皇兄也不像传闻里的那么仁善啊。”
游景涟无从反驳,唯有沉默,好半天,才苦笑一声:“父皇的儿子不好当。”
封知平嗤笑:“你不当的挺快活的吗?”
“问题不是人人都能像我这样啊!”游景涟摊手。
封知平默然,摇摇头不再深究,转口道:“那晚我被人埋伏了,是黄泉的人。”
“嗯,我听说了。”游景涟点点头,眼神莫名,“你想问什么?”
封知平盯着他的双眼,一字字的缓缓道:“我只想知道,那晚衙门和京卫营都没出现,是谁授的意?”
游景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是四哥,但我个人认为,这件事应该分开来看。”
“你是说,招呼是睿王打的,但黄泉的人不是他派的?”
“没错。”
“不是他,那是谁?”封知平哂笑,“你不会告诉我是我二哥吧?我二哥要有这本事我早死了。不是他,不是我二哥,那是谁?陛下,太子,还是其他哪个只手遮天的头头脑脑?”
“我不知道。”游景涟沉声道,“你不用看我,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这事儿太奇怪了。当初黄泉刺杀我,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与我四哥有关联,跟那次相比,你不觉着这次太明显、太冒失、太容易猜到了吗?”
封知平登时火了,用力一拍桌子:“冒失?我呸,我差点死了!要不是詹千舞及时赶到,我...”
“你别着急,听我说完。”游景涟抬手虚压,“是,你这次是很险,但跟我那次比,你这次的行动漏洞太多。”
“首先,这里是京城,杀了你他们也无法脱身,这不符合黄泉一贯的行事风格;二来他们落网后无论说还是不说嫌疑都会落到我四哥头上,四哥那么小心的人,怎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一把柄?所以我觉着此事应该分开来看,指使黄泉的另有其人。”
封知平愕然,上下打量游景涟。
游景涟被看得很不舒服,白眼一翻:“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嗯,确实没见过。”封知平用力点头,“我在看你到底是不是游景涟,别是哪个蟊贼易容伪装的吧?”
“滚蛋!本宫风流倜傥潇洒不凡,哪个凡夫俗子扮得出来!”
封知平笑笑,又皱起眉:“那你为什么这么替你四哥开脱,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他与黄泉余孽的关系?别跟我说手足之情,你敢说,我就敢啐你一脸唾沫!”
游景涟剜了一眼,抬手指了指头顶:“因为它。”
封知平看看房顶,明白过来:“天元剑?你这么相信天元剑的判断?”
“天元剑从不撒谎。”游景涟语气坚定。
封知平不满:“纵然仙器,也是器物而非人,你怎知没有法子可以骗过它?”
游景涟不答,又重复了一遍:“天元剑从不撒谎。”
语气,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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