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匪目前驻扎于青崖镇,并大有沿着安庆西面方向溃逃迹象!”
张荣沅指着安庆地图,说道:“卑职和司马启明自到达之后,与发匪先后交战两次,虽然未曾取得什么大胜,但也杀了百多发匪。伪东官副丞相许宗扬亦被我部击伤,但卑职所部人马较少因此也不敢追击过甚。”
“依在下看来若要取胜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不过要按照抚台大人所言全歼则有些麻烦。”李升平清了一下嗓子,说道:
“伪夏官副丞相曾立昌颇通用兵之道,发匪四部互呈犄角之势,一部有难则其余三部都能在最短时间内救援,我军强攻只怕伤亡增大。
其二,抚台请看,曾立昌以八百余重兵把守住了东面这条通道,进则可以攻,败则能够沿着这条通道顺利撤退,所以抢先夺取这条通道则是能否全歼发匪的重中之重!”
这条通道张震看过,居高临下,对于守方地势极好,火枪在这派不上什么大用场,除了强攻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办法。
“抚台,卑职愿带本部强攻!”这时,司徒定远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卑职只带麾下六百人强行对发匪展开攻击,若不能胜甘当军法!”
张震摆了摆手,这些部队可是自己千辛万苦才弄出来的,冒然拿去强打硬拼,自己可实在是有些心疼。
忽然又想到了老办法,要么干脆还是让那些部队先行送死?可这也不太像话了,攻击上海的时候那些部队伤亡惨重,人家早就对自己有了意见。这也权且不说,把那些个杂牌部队拉上去就算死再多的人也未必就能成功了。
“来几个人,随本抚一起去看看那的情况!”也不知怎么的,张震嘴裏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发匪盘踞的那条通道,当地人叫其为栖凤岭。传说在几百年前,曾经有只凤凰栖身此处,当地人都认为是大吉大利的象征,因此也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可惜自从发匪作乱,栖凤岭可再没有了半点大吉大利,战火到处民生凋零,触目望去到处都是残破不堪景象。
偶尔有些当地村民路过,远远看到那些官兵,一个个也是忙不迭地溜之大吉,哪里还敢上前半步?
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当地人,被推到张震面前的时候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
张震好言劝慰几句,又让人拿了一锭银子,递到老头面前,老头贫困了大半辈子,何时见过这么一大锭的银子?心裏又是喜欢又是害怕。
张震也不多话,只对着这老头问道:“这栖凤岭附近,可有小道可以绕了过去?”
见那老人迟疑不语,张震又让人拿来一锭银子:“今日大军前来剿匪,也是为了平定地方,还你们一个清平世界,只要你能为我指路,我保你还有天大好处,就连你的家人也都跟着你沾光不少。”
老头沉吟好大一会,终于一咬牙说到:“老爷,小民年轻的时候,曾经走过一条小路,从那能够绕到栖凤岭的后面,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条路还能通人不。”
张震闻言大喜,急忙说道:“你且带着我们前去看看,不管能不能走,我都赏你一百两银子,等到克定叛匪还有大笔赏银!”
老头一迭声的谢恩不止,莫黑看看张震身边只带着二十来人,生怕万一遇到不测难以应对,悄声对着张震说道:
“大人,我看还是派个人去看一下吧,天色也快黑了,要是……”
“不妨,就去看一下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张震不太在意,顺口说道:“若是真能找到那条小路当可打长毛一个措手不及,全歼这股发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