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哑然失笑,只世上哪里有这么夸自己的?
张震可管不了部下在想什么,一边自我吹嘘,一边换上衣服,叫着亲衞朝着门口走去。也没有坐轿,一路步行走了一段时候,看到一个当铺,忽然心裏一动。
这个当铺就是当日小宝拿着玉白菜前来抵押,弄得满城轰动的当铺,那颗玉白菜早就给赎了回来,倒也和这裏齐掌柜算是交上了朋友。
一见制宪大人进来,账房先生赶紧满脸堆笑迎了上去,请张震落座后让人上茶,赶紧跑到后面去请掌柜的出来。
张震让几个亲兵在外等着,自己坐了下来,捧起茶水慢慢品着,忽然看到角落那还坐着一人,样子三十岁左右,见到这位穿着华丽的人注意到了自己,那人赶紧笑了一下。
张震也不在意,过了会就看到齐掌柜匆匆忙忙小跑出来,一见到张震“制宪”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忽然想起不妥转尔说道:
“张公子,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张震哈哈笑了两声,放下茶碗顺口说道:“碰巧路过这裏,想着也有一段时候没有来了,老朋友之间总要多走动走动,脚也就不听使唤的走了进来。”
“哎呀,张公子真是太赏脸了。”齐掌柜乐的和什么似的,急忙转向账房先生说道:“去居春楼订上个雅间,今天我做东请张公子!”
张震还没有来得及阻止,账房先生已经派了个小厮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这好,自己本来是想进来说些事情,可这么一来,只怕又回不去见自己宝贝儿子的了,张震苦笑两声,问道:
“齐掌柜的最近生意可好?看你这似乎清闲的很啊?”
说到这齐掌柜的一脸苦笑,摇了摇头说道:“张公子,你说咱们苏州,现在到处都是难民,哪里会有什么生意?也就只能先这么这吧,看看时局会不会有些好转。”
张震等的就是这一句话,装成漫不经心说道:“这做买卖总是有好有坏的,我这有个办法或许对你倒有用处。”
听到这话齐掌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急忙追问是何办法。
张震一副神神秘秘样子,看看左右说道:“齐掌柜的可曾听说,最近苏州等地办了一份《苏报》?”
齐掌柜的一片迷茫,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说的办法,齐掌柜的。”张震笑了一下,愈发显得神秘:“本来这法子我那是不想和你说的,可谁让咱们是朋友不是?
你何不把你这间当铺一切相关之事,全部在苏报之上刊登,只详细介绍你这当铺做起生意来是如何如何公道,字号又是如何如何的老等等之类……”
齐掌柜的愈发迷惑,边上那个年轻人倒好像来了兴趣,身子悄悄往前挪动了下,张震正说到精彩之处也没有注意:
“我保证你这东西一登出来,要不了多少时候就会生意兴隆,你想想这苏报乃是公家办的,岂有影响不大的道理?”
“这事我实在没有做过,只怕同行之中也是闻所未闻。”齐掌柜的大为迟疑,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只是,这个费用问题。”
“你也知道苏报的马敏中乃是我的好友,这么着吧,我亲自去找马敏中说说,这也是苏报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这第一次嘛,就当是赠送的好了,一毫银子也都不收!”
张震胸有成竹,拍着胸脯说道。
一听居然不要银子,齐掌柜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当时眉开眼笑,一迭声的应了下来。
效果,张震要的就是有人先带头造出一个效果出来。
“齐掌柜的,公子,这,这个东西真有效果?”忽然边上传来一个声音,把张震和齐掌柜的吓了一跳。
回头看去,正是那个一直在墙角等着的年轻人,一见大这人齐掌柜的顿时大皱眉头,不耐烦地呵斥了句:
“胡光墉,你怎么到了现在还在这裏?”
胡光墉?听到这个名字,张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可是在脑袋里搜索半天,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不由多注意了那个年轻人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