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可知,今日是谁要害殿下?”叶昭看向何后,沉声道。
“定是那董卓……”何后脱口道。
“是陛下!”叶昭直接打断何后的话,断然道:“若殿下此时死在永安宫中,不管是何人所为,这笔账都会记在董卓头上,董卓不会如此不智!”
“协!?”刘辩闻言,摇头道:“这不可能!”
“叶将军就算要挑拨,这一招也未免太过拙劣了吧?”何后冷笑着看向叶昭道。
“殿下在位一日,董卓能够废掉殿下,便能重立殿下!”叶昭看向何后:“是否是微臣挑拨,太后可自行判断,但为殿下安危着想,臣必须将殿下带离皇宫,恕臣得罪!”
“叶卿,这……”刘辩还想说什么,只是突然想到那日禅位之时,刘协那迥异于往日的表情和语气,到嘴的话顿时被卡在了喉咙里再难说出。
“殿下若是明白,便随臣走吧,至于太后与唐妃……”叶昭看向太后还有一旁的唐妃,躬身道:“若太后不愿,臣也不会勉强,没了殿下在,想来陛下也未必会为难二位。”
“殿下在何处,臣妾便在何处。”唐妃温婉一笑,抱着刘辩的手臂,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刘辩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叶昭道:“那就拜托叶卿了。”
扭头看向何后道:“母后,叶卿或有私心,但孤信他!”
何后苦笑一声道:“我儿还是不知人心险恶!”
“多谢殿下,事不宜迟,请殿下上马。”叶昭说完,将自己的坐骑牵来。
刘辩则是将唐妃与何后先后扶上马背,对着叶昭微笑道:“叶卿,你我已数载未曾同行了。”
叶昭默默地点点头,跟刘辩一起,朝着宫外而去。
……
宫门外,任红昌青铜面具之下,已经被汗水布满,握着银枪的手掌中也尽是汗水,第一次面对吕布这样级别的猛将,饶是她已经历过数次生死搏杀,此刻依旧难以抑制心头不断窜上来的恐惧。
吕布那漫不经心打量的目光,却让她感觉自己此刻面对的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之所以没动手,只是对方在寻找最恰当的时机而已。
吕布看了看后方厮杀在一起的双方将士,抛开性别成见不说,吕布不得不承认这支女兵的确配得上精锐之名,一个个犹如灵活的猎豹一般,身手敏捷,狠辣无比,人人两枚短剑,近身搏杀,悍勇之处丝毫不下于男儿,若非空间有限,不足以让她们纵横腾挪,单对单的话,自己的兵甚至有些吃亏。
“本将军不欲与尔等女子计较,快快闪开!”眼见己方的伤亡在不断扩大,吕布重新将目光落在任红昌身上,森然道。
“休想!”任红昌在马背上坐直了身体,昂然看向吕布,在她身边,马南湘拎着一根熟铜棍护在任红昌身侧,隐隐间与任红昌互成掎角之势。
“那就去死吧!”吕布冷哼一声,也不再废话,方天画戟一抖,卷起一蓬戟云朝着任红昌兜头落下。
任红昌连忙举枪招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坚木制成的枪杆便被吕布一戟震碎,方天画戟毫不留情的落向任红昌的脑门儿,这一戟若是击实了,任红昌恐怕当下便要香消玉殒。
“咣~”
马南湘见任红昌危急,连忙将熟铜棍一探,架住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双臂神力迸发,竟令吕布有种压制不住的感觉。
“好力气!”吕布目光一亮,刚才就觉得这女人不简单,此刻感受到其力量,更觉惊讶,方天画戟一斜,顺着那熟铜棍便是一戟朝着马南湘削去。
马南湘连忙一放手,让开戟刃,正要再接,却见吕布陡然一探手,手中方天画戟便刺在马南湘的胸膛上,马南湘连忙一把攥住戟刃,殷红的鲜血不住自衣甲中渗出,面色有些狰狞。
“南湘!”任红昌见马南湘濒危,连忙将手中半截枪杆打向吕布的面门,剩下的半截银枪则是照着赤兔马的眼睛扎过去。
“放肆!”吕布见状大怒,当初为了赤兔,他不惜背上骂名,亲手斩杀丁原,平日里对赤兔更是爱惜有加,此刻见任红昌向赤兔出手,哪里能容,反手接住任红昌掷来的半截枪杆,顺势打在任红昌的手臂上,直接将其手臂打折,随即将方天画戟一拔,带走了马南湘一截手指。
“背主之贼,安敢放肆!”另一边,李淑香见这边危机,连忙弃了郝萌朝着吕布飞奔而来,手中长枪抖手掷出,柳腰一摆,却被郝萌趁机一刀划开腰腹,吕布也在这个时候回头,森冷的目光如同一头发怒的凶兽一般落在李淑香的身上,他现在最恨的就是有人拿这句话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