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辰无奈地缓缓摇头说:“姑爹、三叔公、五叔,若是诸位真想刨根问底的知道先父如何过世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三叔公追问。
“杀了汉辰,让汉辰去地下亲自问一声爹,他老人家因何突然间抛下这一摊家业就去了,还不肯回家。”
众人哑然。
“你个孽障!不动家法大刑你是不肯说实话了!”三叔公恼怒地训斥,从桌子下颤颤巍巍地摸出几根藤条扔在汉辰面前的地上喝着:“你看清楚!看清楚!”
声音歇斯底里。
“这是你爹交给老夫来管教你这个孽障的,我和你姑爹打可以打,骂可以骂,你爹若是放心得下你,能留下这话吗?”三叔公教训着,看了看许北征,又指了焕睿说:“小五,你,你去,你来执掌家法,替你大哥打他,打一下问一句,看他还嘴硬!”
焕睿长咽了口气,来到汉辰面前,他低头看着地下的藤条,又看看跪在眼前的侄儿。
“龙官儿,你如今也是一条汉子了,成了人,没几年就要而立之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该知道个是非。你说,你爹到底是如何死的?之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五叔的逼问,汉辰摇头,俯身从地上慢慢地拾起那根藤条,缓缓地举过头。
焕睿微皱了眉头看着眼前的侄儿。
十多年前见他是,一个文静清秀的孩子,似乎不像行伍中的人,略显文弱了些。如今再见,皮肤透出些桐色,气宇见多了些深沉内敛,早在国外就听说过杨汉辰,如今再见果然是另一番气概。汉辰很镇静,眉目间的气定神闲透出他的问心无愧。他没有恼怒,也没有慌张,似乎淡定得不在乎眼前的一切。挂了个孽子孤臣的罪名,他竟然不担忧。
焕睿心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杨大帅果然是他害死的,那此人弑父后如此气定神闲定非凡人,一定是天之第一号大枭雄;二是他襟怀坦荡,心底无私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