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明水及其麾下一千六百多族人,正在饱餐一顿。
殊不知,那造饭时的炊烟袅袅,曲折浓黑的烟丝朝着天上飘着,却是已经暴露了所在的地方。
吕骆率麾下二百士卒,与西河侯国旅率所率麾下九百多族人,计一千一百多人,胜似长龙,已经在河水西边的南下西河侯国的小道上,缓缓前行。
这时,吕骆麾下的一名叫做甲木的士卒,忍受着烈日灼身,手中握着兵器,跟着往前走。
大汗淋漓,感觉到额头汗液就要浸渍到自己的眼眸了,抬着头,避免汗液入眼。用自己的左手,捻着手腕处的一角,擦拭着咸味的汗水。
这样一件寻常的事情,却让他发现了重要的大事。
原来,他看到的不是甚么飞禽,也不是天上有大虹,而是看到了炊烟,浓郁地在天穹飘着。
心想,这些炊烟浓郁,且广,又恰巧在主君与西河侯国旅率共同率卒南下的小道途径之前,甚至与自己走的小道,就像是在一条路上。
这名由吕骆从帝丘的隶人之中,救出来的寻常士卒,感觉自己得知了重要的事宜。
不顾汗渍浸渍自己的眼眸,同时汗流浃背,在吕骆麾下行走的二百多人最后的士卒甲木,握着兵器小跑朝着在最前方的吕骆所在的地方而去。
还未追上,急忙喊道:“甲木见过主君,我有大事,需要禀报,还请主君予片刻时间。”
吕骆同麾下百戍喜还有姒开,及牧人、吴贺、女艾走在前方。
并未听见身后的声音,这时一名与甲木不一样,穿着十行戎装的一人,听到了甲木的声音,见吕骆不曾听到,连忙跑疾驰到了与吕骆并列的旁边。
“主君,请停驻片刻,有事相告。”
那名十行,想了想,甲木所说,定然重要,不然也不会追上呐喊,接着说道:“有昆仲兄弟有重要之事,禀告。还望主君停下片刻。”
可能是吕骆正在思虑着甚么,或是脚步与土地发出的声音,干扰,让那名帮衬甲十的十行失望完了,吕骆并没有听到。
这时,吕骆旁边的吴贺,听到身后有零碎的声音,像是“主君……,相告,停下……”。
心想,或许其余的昆仲兄弟姐妹,这时有事告知,所以急切追了上来呐喊,而驳杂的兵器撞击,脚步踩地等发出的声音,或许让与自己并行的族子,还有几人都未听见。
既然自己知道,哪有不去提醒自己那族子的道理。
到底是颇有岁数的吴贺,知道声音驳杂,于是乎,靠近吕骆,拍了拍肩膀。
吕骆之前思索着,如何解决有穷氏士卒,正在深思之中,忽然为人打断,正要生气,见是吴贺,泯然一笑。
随后,想了想,肯定是有事,才会如此,接着问道:“族父,可是有何要事,拍击我肩,方才我在琢磨如何应对有穷氏士卒的事,被你惊扰,一时不知所措。”
“哈哈!非是我有要事,而是族子你,过于沉思,身后有昆仲兄弟有要事呼唤你,你都不知。”
吴贺心想,还真是陷入了深思啊!不过自己虽说惊扰,那也是有要事,族子应当不会罪愆于己罢。
想归想,最后还是问道:“你可不会罚我,惊扰沉思的你的事罢。”
“族父莫忧,骆怎会如此,再说你确实有事,依我订的诸刑,也没这样的刑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