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之上,一叶扁舟正在静静的划动着朝着太湖中的陆绎站在船头,看着茫茫夜色独自发愣,月光洒在太湖上波光粼粼十分好看,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相得益彰互相衬托,格外引人深思。除了划船的船夫,船上还坐着个年轻人,此人便是崔凌,剑王崔英的孙子。
崔凌正在懒懒洋洋的躺在穿上,四仰八叉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一个少侠反倒是如同地痞无赖一般,若不是长的还清秀一些,那简直是没法看了。他穿着一身华服,这是陆绎给他置办的,但崔凌并不是太喜欢,他更喜欢自己原来的那身粗布衣服,因为这身华服实在太显眼了,不符合剑王的理念。
崔凌的手上抱着一根木头,细细看来,那木头外表极其光滑,却没有任何雕饰显得极其简朴。定下心来,再度仔细观瞧其中,就能发现在木头上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裂缝,看来这木头里另藏玄机可以拔出应当是一把利刃。
划船的中年男人老实木纳,看起来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渔民,眼中的神色平和的很,眼珠略显浑浊看来历经沧桑,而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但却干净的很,应该是一个十分爱干净讲体面的人。
这个船夫是陆绎他们在岸边雇来的,一说来这个岛,船夫连连摇头说是不敢去,这个岛上全是水匪,去了只怕要没命了。陆绎他们不愿再找旁人,更怕渔夫出去乱说走漏了消息。于是费了半天口舌给了重金渔夫才愿意带人前往,并说一靠岸自己就得走,绝不停留等候。
崔凌坐起身子来转头问向渔夫道:“这位大哥。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我都坐船坐得烦了,你这船划得也太慢了。”
“船小抱歉,太湖晚上不太平,划得太快了会让官府官差和水匪注意到的,到时候跟上来咱们三个可有好受的了,所以需要慢慢的漂划。这般才能让人不太注意,涟漪也少波纹则淡。”船夫答道:“二位公子,切勿着急。也就再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只要一直往西划船就行了。”
“哦,谢了。”崔凌点点头道,随即对站在船头的陆绎喊道:“发生什么愣呢老陆。看你那装出来的高冷范。这又没个姑娘什么的,对谁装呢。哎,你呀你呀,我说在南京多呆几天你非不许,我爷爷向来清贫好歹碰上你这个有钱人了,想借机去逛逛窑子你都不肯带我去。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从小生在富贵人家啥都吃过了啥都见过了,哼。不讲义气啊。”
“我”陆绎回身说道,这个少年与他爷爷一样。口无遮拦完全没有正行。不同于一个陆绎认识的,同样口无遮拦但武艺高强的纪联洪而言,崔凌可要聪明的多,虽然口无遮拦但绝没有向纪联洪那样满口脏话,而且也不容易被人戏耍。平心而论,这次陆绎之所以能把事情办得这么漂亮,自己的气魄和才智占了一部分,但崔英同样功不可没。
刚开始的时候,陆绎只把崔凌当做一个可能武艺高强的能人看待,虽然至今没见过崔凌的武功,但想来也应该不差。奇怪的是崔凌不知道自己今年何许年纪,故此陆绎和崔凌两人也不好以兄弟想成,谁是兄谁是弟呢,莫非纯按个头比较?
于是乎,崔凌叫陆绎老陆,陆绎叫崔凌小崔,虽然不雅但总算有了较为方便的称呼。这个崔凌经常神经兮兮的对陆绎说这裏不能去,那里有危险,可以去这裏可以去那里暂避等等。面对一些笑里藏刀口是心非的人,崔凌也能看出这人的性格,从中给陆绎提醒。
陆绎刚开始自然不信,但后来发现崔凌屡战屡胜每每都能说中了,于是就不得不信了。崔凌为人处世的能力或许不如陆绎,但他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和陆绎两人相结合,反倒是所想披靡了,短短几天时间就让众人臣服不已,更避开了东厂的追踪,反给东厂设了几个绊儿,让他们吃了不小的亏,作为一种示威。
“我”陆绎还没说完,就听崔凌说道:“老陆啊老陆,你什么呀你,你别解释了,哎,这人啊不厚道。”
“我也没去过!”陆绎哼了一声说道,崔凌听了一愣哈哈大笑道凑到陆绎身边问:“哎,那你见过光屁股的女人吗?你长毛了吗?”
陆绎一愣随即闹了个大红脸,看了看船夫说道:“了,有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