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都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崔凌贱兮兮的道:“你到底长没长毛?”
“什么毛?”陆绎问道,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回答崔凌就会一直问下去,崔凌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通常对这种问题都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坚毅”态度。
“就是小鸡鸡周围的毛啊,你不知道?那看来你没有,真正的男人都长毛,哈哈哈,我就有,你比我小。”崔凌哈哈大笑道。
陆绎少年老成从来都是本着脸正经说话,如此才颇得众位成年人的喜爱,从小受到的夸赞也大抵是懂事儿稳重之类的,和什么可爱天真烂漫完全不搭边。而在陆绎身边的人,陆炳有山一般父亲的威仪,所以在陆绎面前话并不多,但除此之外就皆是闷葫芦了。比如母亲只会吃斋念佛,师父就更是沉默寡言了,在唯一话多一些的大娘梦雪晴面前,陆绎还要夹着尾巴做人。
陆绎他人小鬼大心中明白的很,嫡庶有别,自己的大娘梦雪晴看似美丽温柔,但实则是个杀伐由心的大人物,自己若是太过于展露锋芒只怕要引来杀身之祸了。当然也不可太过谦让,自身的光芒一点闪现不出来,这样又会在父亲面前无法出头让众人想支持自己的人看不到希望,所以必须控制好两边的均衡,保持一定的量,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
陆绎爱自己的家人,每个人他都爱,但是他有时候觉得好累,好累。而自从认识了崔凌陆绎的心就躁动了起来,两人谈天说地陆绎竟然找回了一丝遗失的童年,找回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率真直爽。
两人相识时间不长,但性格互补,打打闹闹好不快活,过了片刻陆绎问道:“小崔,问你个问题,你先前是怎么能够知道事情的祸福所在的呢?如果不方便回答,牵扯什么秘密,那就不必说了,决不强求。”
“你看你这人,这又不是啥秘密,早看出来你好奇了,还憋着不问,虚伪虚伪啊。”崔凌笑道:“这是我们剑王门下特有的本事,乃是寻字诀。”
崔凌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统观我们崔家的剑术全都在这个寻里,说来简单实则负责,有些门派是苦练十年方可入门,我们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入门,但坎儿在门裏面。越是往上越难学,而非如其他门派一样,坎儿在门外面只要入了门就能顺风顺水了只需勤加苦练就可终有大成。而我们不同,既然什么人都可入门,那就是极其简单的,无非是一个词观察。”
“什么意思,就是看吗?”陆绎问道。
崔凌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但不光是用眼看,而是用身体每个器官乃至用你的灵魂去感受,首先是观人,看透人的内心和想法才可以预判出对手的招数。有些人带相,比如一些贼人长的就贼眉鼠眼的,这就是最基础的观瞧,不过人性多变故此看人样貌最不准确,还得观察一些细微末节的地方,从而进行判断和推论得出结果。所以入门最初不学剑术,就学看人,学得好的即便成不了江湖豪侠在江湖上当个骗人的算命天师,总之忽悠人还是没问题的。”
陆绎听了崔凌的话恍然大悟道:“学过之后就可以通过人的细小变化判断出对方出招方向,可先发制人亦可后发先至。我父亲的自来随意功就是这样,对不对?”
“正是,老陆你的确聪明。”崔凌夸赞道:“正如你所说的,我剑王一门本就无招但胜有招,因为对手所有的招数都能够被我们看穿,哪里还有什么作用呢?当然以快打快,企图用快招让我们看得到却反应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甚至让我们眼花缭乱根本看不出来的也有可能,所以我们剑王门人慢慢研究出一套剑王诀,这并不是剑诀而是练体之法,更是练气之诀。如此一来,从而能够跟得上对手,不用比他强,快在意念上,我们看穿了剑招本就等于比他们快了半截,故此即便剑术不如那些豪侠剑法,速度也不够快,亦是能取胜。”
陆绎脑中消化着崔凌的话,在心中总结着料敌先机这件事儿,虽然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还是极难的,需要十分的法门万般的努力才能达成,最主要的还得有诸多的实战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