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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防备，被她堵住了嘴，这一瞬间，我心头的欲望跟燎原一样，脑子嗡的一声，仿佛埋葬了许久的东西被打开，再也动弹不得。

“寿哥，你爱我吗？”李瑶捧着我的脸，轻轻呢喃着，柔情似水，让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就这么活生生的站着，我能触摸到她，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不再是一个飘渺虚幻的人影，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人。

“滚开！”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大吼了声，一把将李瑶推倒了，与此同时，我也没站住脚步，跌倒在地上，可她还是没有消失，还是满脸凄楚地看着我，呼唤着我的名字，情真意切，无法让我感受到半点虚假。

我怀疑我撑不住了。

“寿哥，你看着我啊，我不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吗？”李瑶也跌坐在地上，缓缓向我爬来，这张脸实在太过熟悉了，无论过了多少年，我都不会忘记，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半点瑕疵，甚至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你别靠近我。”我怕我泥足深陷，再也醒不过来，最起码现在，我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我知道李瑶的的确确是死了，她就躺在我背上死的，连尸骨也烧地只剩下灰烬，这个人，只不过是我心里的欲念。

我想象中她有多完美，我看到的就有多完美。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活过来吗？我活过来了啊……”

“你死了！”我的心如同放在绞肉机里绞了个稀巴烂，连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只觉得天旋地转，说实在的，一个你最爱的人站在你面前，而你不得不清楚她其实已经早死了的事实，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我一直在陪着你啊……”李瑶爬过来，抓住我的腿，又慢慢往我身上爬，可这一刻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把她踹到一边了。

“你难道忘了你有多爱我了吗？”李瑶爬到我身上，身上没有一点污秽，紧紧贴着我，我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体的温暖，软玉在坏，我却无比惊悚，伴随而来的是一种近乎梦幻般的喜悦，我想压下去，可怎么也压不下去，我还是个人，有七情六欲，而李瑶就是我的软肋。

“怎么不爱。”我道，又立刻捂住了嘴，那话不经思考地说出来，让我自己都感到迷茫。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李瑶在我的耳边呢喃，声音跟催眠的药物一样，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难睁开，虽然能感受到温暖，可却通体冰凉。

我阻止不了她。

“可是你已经死了。”我的嗓子开始沙哑，却不得不用坚定的语气道：“我看着你死的，你骗不了我。”

“为什么我会死了？”李瑶更显得痛苦，道：“你该保护我才是啊！”

“我……”我哽住了，无法回答，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她是我最应该保护的人，可我却没有能力带她走，带出来的只是一句冰凉的尸体，甚至她生前干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你不是爱我吗……你应该和我在一起的。”

“我的确应该和你在一起。”我的意识又模糊了，连眼睛都开始模糊，看不清李瑶的脸。

“是啊……我死了吗，寿哥？我不是还在这吗？”李瑶的声音越来越有魅惑力：“我没死啊，不就在你身边吗？你看，我一直在陪着你……可你却不知道。”

“你不是……”我刚想反驳，却被她捂住了嘴，打断了我的话。

“我就是李瑶，你梦寐以求的呀，我现在回来了，你还想抛下我吗？”

“我从没有抛下你。”我颤着声音道。

“那你现在要抛下我吗？”

“不会。”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李瑶顷刻间破涕为笑，又亲在了我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