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老头子虽然没阻止我，但看我不说话，他的话里倒有了点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看不出，但应该是一张地形图。”我道：“你回去试着还原一下，找找有没有匹配的地形……最好是海边的。对了，那张卷轴你也鉴定下时间和材质，看看是不是赝品。”虽然这东西没可能是赝品，但我还是觉得鉴定下才好，最好能做到滴水不漏。

“……好的。”老头子看起来有点无语，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转而对二叔道：“这事千万要保密，烂在肚子里也别说出去。”

“您看您说的，我当然不敢说啊。”二叔献媚地笑道：“它的危险性我还是知道的。”

老头子这才转过来对我道：“你答应了么？”

我迟疑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在他们眼中，我自然是第一人选，但我并不是唯一的人选，而我答应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自己竟然也无法说清了。

“那你就要遵守我的规矩了。”老头子有点小心翼翼，道：“你叫我赵大就行了。”

“什么规矩？”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叫出这个名字。

“很简单。”赵大却并不气恼我不尊重他，反而似松了口气一般道：“两个字，机密。你放心，我已经制造出了一个假的素书，送回北京，把其他国家的眼线牵走了，不会再有日本人台湾人这些杂七杂八的跟你作对。”

“我知道了。”我道：“不过我自己不行，我需要同伴。”

“谁？”赵大紧张起来。

“人员必须我自己定，这其中有王老八，黄粱，还有……秦二，你得帮我找到秦二。”我道。

“这三个人的背景，都不怎么样。”赵大皱起眉头，原本就显得很老，脸上皱纹不少，这一皱眉皱纹更加深了，那双沧桑的眼睛里，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韵。

“你看我背景怎么样？”我道：“不还是为你所用？”他利用我，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但我却生不出反抗的心思拒绝这次任务。说到底，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利用的，就连朋友亲人也不例外。

赵大没立刻拒绝，只是道：“那可以，但他们一旦出了事，你必须负全部责任。”

“没问题。”我道。

“但是秦二……我找了几个月也没找到他，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就继续找。”我道，王玄回来跟我说的话，以及秦二对老疤脸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感到不对劲儿，秦二似乎……知道非常多的事情。

“年轻人别太锋利了，容易伤着自己。”赵大又皱了皱眉头。

我向来如此，也没搭理他的话，又问道：“还有，你得告诉我那个日本女人怎么样了。”

没想到，赵大第一眼竟是往李庄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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