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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已经造访过董全才和董小花的家几次了。但自始至终，他们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警方通过对这里的搜查，只能大致了解他们兄妹的日常生活作息、兴趣爱好等这些稀松平常的信息。哥哥是医痴，妹妹是吃货，抛开这些信息，警方完全get不到兄妹俩罪大恶极的证据。

如今这里已经解封了。

墨肆城特地过来帮他们兄妹俩整理遗物。

不管他们生前都做过什么，但他们是墨肆城的救命恩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墨肆城也在经过这些天的冷静和沉淀后，觉得自己应该再为他们兄妹做点什么。

怨恨，原本在他得知他们兄妹已经身亡的那一刻，就应该消解了。

——

顾乔一站在书房里。

此时，她的面前是一排书架。

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许多书，书房都已经落灰。

它们的主人死后，便没有人再摸它们和整天为它们打扫了。

因此眼下这副场景难免有些凄凉。

顾乔一问墨肆城，“这些书该怎么处理？”

墨肆城稍微想了想，道，“你捡一些医学方面的出来，留着烧给董全才，其他的别动。”

顾乔一笑了下，摇摇头。“你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人，怎么比我这个从小在国内长大的人还封建迷信？”

墨肆城道，“这不是迷信，这是……‘仪式感’。”

顾乔一耸耸肩，笑道，“好吧，好吧，就尊重你们的仪式感。”

她爬上梯子，从书架的最上方开始挑选。

墨肆城回头看了她一眼，叮嘱道，“小心一点！”

顾乔一自信身手敏捷，道，“放心啦！”

书架最上面的书是最脏的，应该有很长时间没动过这里的书了，上面积的灰尘更多。

顾乔一被扬起的灰尘呛的治咳嗽。

墨肆城不放心，走到梯子下面，仰头望着她，“要不你下来，换我上去。”

“没事儿！”

顾乔一很快就适应了，对他道，“你去忙你的，这里就交给我！”

墨肆城却仍旧站在下面不动，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紧的盯着她，担心她会不小心掉下来，以备随时张开双臂去接她。

最后，顾乔一头顶着五六本书安然无恙地从梯子上下来。

墨肆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