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顾客询问，女人熟练开口：“它是在华夏明代，朱元璋国王执政时期烧制成的。”

“恩，几十年前就在有邻馆藏着了，我派人问过，错不了。”亚尔弗列德摸摸韩宣脸蛋：“经常听韩说起你，第一次见面，想要什么就拿去吧，你爷爷是我常客，算是见面礼。”

“所以想好了吗？你想要什么？韩宣！”

韩宣扭头问她：“塞西莉亚夫人对吧，我认识。”

带上手套，细心把明洪武釉里红牡丹菊花大碗捧出来，递到韩老爷子手里。

独自转了圈，看得出来，这裏都是些精品，连法国画家保罗·塞尚的《玩纸牌者》也在这裏出售，透过厚厚玻璃往里看，12后面跟七个零。

“好的，有需要请叫我们。”

亚尔弗列德哭丧着脸：“你眼光倒是好，这个不行。”

以后回国旅游是必然的，心裏想出去逛街，可要看好老爷子才行，万一天价买个现代工艺品，当猪宰完之后，他们可不认发票，这叫什么来着，对了，打眼！

韩老爷子迎上去和他拥抱，嘴裏说着：“真是黄庭坚的？”

韩宣默然无语。

这下回答倒是快，老店主转身看了会儿，点点头答应下来，让卡米尔拿给他……

韩宣下意识看向保罗·塞尚的《玩纸牌者》。

顺着声音往后看，韩宣发现个跟爷爷岁数差不多的老头，应该就是这裏老板亚尔弗列德，正往这边走过来。

韩宣见到愣了愣，心想怎么又多出一个，还真当是买白菜了。

整个大厅七八十件藏品，有一半都是从华夏流传出来，当真是艺术无国界，谁拿在手里算谁的，往上追溯百年才能找到苦主，有本事让他来找我要回去。

“华夏宋朝着名书法家的作品，它太长了，加上其他收藏家写的字和印章，总共有十五米。”

中年女人招手叫来主管，两人各自拿把钥匙，共同打开玻璃橱柜。

自以为聪明，想趁高价出手的不少，他们可不像韩宣，知道以后不是高价，是天价。

也不知道老爷子懂不懂，反正韩宣觉得他看的很认真，半晌出声：“帮我介绍下它吧，卡米尔。”

主管正傻眼，身后传来洪亮声音：“是黄庭坚的《砥柱铭》，有位台湾收藏家从日本有邻馆买来，放到我这裏试卖的，你想要2200万美元拿去，韩。”

“水就好，谢谢你了。”韩宣说道，目光看向爷爷手里的釉里红大碗。

经济不景气，卖古董的人多，买的人少，再说也分是谁买，中年女人看了眼老爷子，嘴裏轻声说道：“已经给亚尔弗列德老板打过电话，他就在不远处，让我问候您，韩先生。”

“……”

“叫我干嘛？”老头发现抱两个太重，看起来也傻，都递给那男的，拍拍手问道，似乎很是过瘾。

幸好还不算晚，古董生意就像股票，而现在是牛市，涨到这个价格，人们总担心会往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