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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道：“《维摩经》云：‘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四摄法又道：‘谓菩萨以财、法二种布施摄众生也。若众生乐财，即以财施摄之。若众生乐法，即以法施摄之。众生既蒙二施利益，因是生亲爱心，依附受道，得住真理’。又云：‘谓菩萨随顺众生根性，善言抚慰，则一切众生乐闻善言，因是生亲爱心，依附受道，得住真理’。再云：‘谓菩萨起身、口、意善行，利益一切众生，因是众人生亲爱心，依附受道，得住真理’。最后曰：‘谓菩萨以法眼明见众生根性，随其所乐，即分形示现，同其所作，使其各沾利益，因是生亲爱心，依附受道，得住真理’。此些化导众生，度人心灵的佛典，想必道尼该是十分清楚了？佛曰：‘佛无境界，凡是可教人向善，引恶净心，皆可称佛’。道尼既说我所阐释的佛法无佛性，那可听出当中有教人从恶之举？”

荷心一怔，此话倒真是将她难了住，想了下道：“大师父言的道理，是弟子愚钝，弟子愿坐下细聆师父授法。”盘膝坐下。

朱慈烨等人呆了一呆，一时不知要不要跟随，但听荷心道：“张大哥、沈夫人，你们先到渡头那里等我，待得佛法聆必，我再前来寻你们。”

沈珂雪却跟着盘膝坐下道：“我也想听听大师父授法。”双掌摆在膝上，微微闭起了双目。

朱慈烨、素孀四目一对，惟得相随。

五人方刚坐定，便听空寂的岛空缥起了佛法经文，虽说此些经文荷心等人皆闻所未闻，却也不影响众人安心瞑聆，如此约过了半柱香，荷心突觉内心十分烦恶起来，浑不能静下心情授听佛法，越发下去，烦恶感愈盛，心中奇怪，按说佛家经典乃有助人平绪心情，弃恶生善之精髓，怎的自己的心情不禁平静不下，反其有萌恶之感，想要开眼起身，却发觉已完全使动不了自己，便如在做一场醒梦一般。

便在这时，佛法声中，忽又响起‘咚咚咚’敲打木鱼的声响，节奏缓和，不焦不躁，木鱼声与诵法声相缠相绵，似极相融，却又觉甚为相抵，荷心但觉心头一暖，烦恶感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