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发现的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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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宁神秘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马上将听到的,会是自己最不想知道的事。但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由得我接受不接受,真相总是在那里。

“你看到了什么?”我慢慢的问。

她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捡起枪,别在腰带上。然后冷笑了一下,说:“我有时候还是得佩服一下你的果敢的。你杀掉了司机,杀掉了老k,以为抢在了我的前面。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跑在我前面五米,但我们是百万米的赛跑。这五米比起漫长的距离来,根本微不足道。从空中看,我们还是平行的。”

我愣了一下,一时不明白阿宁说这段话的意义,不过有两点基本的事实我还是体会过来了,第一,她认定我杀了老k,所以在她的概念里,我们的抗衡,现在是我处于优势。第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心慌意乱,连继续和我争的心思都没有了。

杀她两个伙计的仇是肯定结下了,她绝对要报复,但是起码现在不会。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她对我的误解,暂时不要去否认比较好。只有这样,她才会把我当成她的对手、一个和她处在一样地位的人,我也才能套到想要的回答。如果她知道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丁,一定连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更别提这种平等的对话了。

打定主意之后,我挑了一个以退为进,含糊其辞的方法,问道:“你是说,我所做的都是无用功?”

阿宁冷冷的说:“也许不算是无用功,可是如果我们谁也不能活着把秘密送出去,其实到最后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我猛地一寒,怪不得她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斗志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吗?我立刻问:“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阿宁停了一会儿,慢慢的说:“没有出去的路了,我们在这里被孤立了。”

一时之间,恐惧从心底翻腾而起,我却没有时间去细想,努力保持着镇定,问:“你怎么知道的?你都查过了吗?”

阿宁看着我,看了一会儿,笑了,说:“是的,所有能想到的出去的方式,我都试过了。”她看着窗外的狂风和闪电,说:“首先,徒步走出去是不可能的,这种天气,一旦到了荒原里,死的会比什么都快。”

我点点头。

她继续说:“你也知道司机是我们的人,他开车来,就是为了接应我们出去,可是现在他被你杀死了。”

他不是我杀的,我在心里想。嘴上却说:“只要有车子——”

阿宁摇了摇头:“不能用了。不知道是谁,把引擎给砸烂了,汽油也倒光了。”

“那总有其他的办法吧?镇子那么大,找不到汽油或者别的车子吗?”

“找不到。你没有看过这个镇子,根本就是个死镇。好像在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一样,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一点现代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每栋房子都黑洞洞的,不像住活人的,反而像是死气沉沉的墓穴。”

那股恐惧越来越浓,我拼命把它压抑下去,问:“那手机呢?可以用手机联系外面的人,或者gps,对了,我记得现在不是有一种信号特别强,专门适合深山野岭探索用的手机吗?现代的通讯工具总是有用的。”我转头看胖子,问:“专业探险家,你有那种手机吗?”

阿宁打断了我,说:“没有用的。”她拿出的手机给我看,信号是零。

我还存着一丝侥幸,说:“不对,我来之前,给这里打过电话,云彩还接过电话。”

阿宁麻木的说:“你可以再去试试,这里的电话,没有一个能打通外面的。”

窗外一阵狂风猛地刮进来,挟着无数沙石,打在我们的脸上。阿宁的短发在风里簌簌的飘舞,投下无数的阴影,像是无数初生的魔鬼,正想扒开她惨白的脸皮,从里面钻出来。

我不得不去相信她的话。而且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昨晚闷油瓶出去之前,说过一句话:“我会送你们出去的。”我和胖子也决定了今天就走。可是自从闷油瓶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送我们出去的事了。

也许,在昨晚,他就已经发现了这个事实;或许,他本来出去,就是为了检查有没有出路的。

云彩的话回荡在耳边:“出不去了,你们一个一个,都会死在这里。”

现在,她的前半句已经成了事实,而这个事实,正像一条剧毒的蛀虫,一点一点吞噬、腐蚀着我们的希望。

我努力摇头,把那些负面情绪都压下去。闷油瓶的事,过一会儿可以再问他,现在和阿宁对话的机会难得,我必须再套出一点东西来。

我还没有想好问什么,阿宁忽然又开口了。她转头看着云彩,说:“我说了那么多事,很多都是无关紧要的,只有一件是重要的。”她放慢了速度,“是谁把客车的引擎给毁了?是谁倒光了汽油?是谁,不想让我们出去?”

这些话飞快的在我脑子里运转了一遍,第一个说出“你们出不去了”的人是谁?希望我们都死掉的是谁?断了出路,唯一不会危害到的是谁?

只有一个人——

我也转过头,云彩的脸一片惨白,血流了一头。她没有醒过来,蜷缩在那里,像是一只无害的小虫子。

我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头:“她只是一个疯子,想不到那么多的。”

阿宁冷笑道:“小三爷,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拎不清的人。那么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住进疗养院的时候,交住宿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