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没头没脑,我愣了一下,说:“没有。”那是当然,一进这里就觉得鬼气森森,谁也没有把它和正常的宾馆联系起来,加上云彩又不正常,我们根本没有想到钱的问题。
阿宁继续说:“你也看出来,这个疗养院里面,就疯子一个服务员。你觉得她能赚到钱维持运营,能交得起水电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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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
阿宁放满了速度,慢慢的说:“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么一个没有人烟的死镇中央,建起一座疗养院,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没有服务员,不能运营盈利,为什么它还没有被废弃?如果这里早已被废弃,到底又是谁在供水和供电?你不觉得奇怪吗?”
她一句话惊醒了我,没有错!在这片荒漠之上有个镇子并不奇怪,镇子被遗弃了也不奇怪。但是被遗弃的镇子中央,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奇怪的疗养院,还维持着补给呢?到底是谁在维持着这一切呢?
我问:“不是说这里之前是军方做秘密研究的地方吗?会不会是军方在维持着补给?”
阿宁摇了摇头:“如果军方还在控制着这里,我们有机会进来吗?这里早就被废弃了。”
“那水电——”
阿宁点了点头:“一定有阴谋。”
我刚想点头,忽然一想不对,差点被她给骗了。我和潘子来这里只是突发事件,除了找三叔,根本没有别的目的。但是阿宁不一样,她是为了寻找什么秘密,有备而来的。在来之前,难道不要把疗养院的一切做详尽的研究?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她不可能不知道。是不是废弃的,谁在维持供给,这些难道不是在出发前就要研究清楚的问题吗?
我定下神,看着阿宁的眼睛,问:“你的意思是,你是在对这里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来寻找什么秘密的?我并不相信。”
阿宁笑起来,说:“这回你终于有点拎清了。”她停了停,说:“不知道你的三叔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我的老板收到了一封信。”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信,但是为了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就避重就轻的问:“你指的是哪封信?”
阿宁果然没有怀疑,说:“那封告诉他,在这个废弃的疗养院里,曾经进行着某个秘密的军方实验的信。”
果然是实验!胖子被骗来的时候,也是听说这里曾经进行着某个不可告人的军方实验!
看到虫卵和尸体的时候,我大概猜到个一两成了。但是更多的问题还隐藏在黑暗里,我根本一无所知。不行,我必须从阿宁嘴里套出更多信息来。
三叔应该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所以才会到这里来。于是我准备冒险一搏:“我三叔也收到了这样的信。但是他跟我说这封信不重要。”
阿宁没有反应。我顿了顿,用了一种模棱两可的问法:“如果这个军方的实验失败了,你也没必要来了吧?”
阿宁笑起来:“错了,这个实验确实失败了。而且失败得非常彻底。做实验的人,包括周围镇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他们都被感染了,这里封锁了二十年,等里面的人全部死光了,军队又驻守了十年,直到最近一年才撤离。”
难怪那是一个死镇!想到一个镇子的人就那么死了,也不知道现在站的地板上,是不是也曾经躺过死尸,我心里一阵发毛。但是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我稳住嗓音,继续问:“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要兜圈子了。既然失败了,又一共被封锁了三十年,肯定这里什么都不剩了。你们来做什么?收死人骨头吗?”
阿宁以为我是在讥讽的反问,笑了起来:“小三爷,你现在不装呆头鹅了?”
她这等于是承认了——果然这个实验最后还是留下点什么东西,吸引他们过来拿的!
但关键是,那是什么东西?我根本一无所知,却要装得城府很深。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挑战。我心虚的要命,只能拼命暗示自己,我是小三爷,我是吴三省的侄子,我走路带风。这么暗示着,似乎稍微有点用,也不那么心虚了。我一横心,说:“可是三叔跟我说,最后是成功的。”
阿宁点了点头:“没错。虽然表面上实验是失败了,但是在封锁的这段时间里,实验室里的人并没有放弃,他们还在继续着研究,试图找到治疗感染的办法。”
重点就要到了!我不由得有点紧张,咽了口口水,等着阿宁说下去。
阿宁继续说到:“官方资料上说并没有成功。但是我老板收到的信上说,事实上,是有一个基本成功的人体试验品的。当时疗养院里的人费尽心机,把他给保了下来。疗养院里的人死光以后,他就藏在这里的某个地方,继续他的研究,直到军队撤走,他的实验也完成了。”
“所以,是成功的?”
阿宁点了点头,说:“没错。不过他作为不完全的试验品,撑了那么多年,已经油尽灯枯、行将就木了,他不想这个研究成果埋没在这里,也不想它被军方拿去,所以给南北派各个势力发了信,让他们来这里寻找这个实验的成果。”
我到这时,才终于明白了阿宁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她的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很多东西我都来不及慢慢咀嚼,也没有时间去慢慢咀嚼。我只有趁热打铁的问下去:“所以你就来了?”
“不。”阿宁说,“和你三叔不同,我的老板是个谨慎的人,这种来路不明的信件,他是不会相信的。他之所以会派我来,是因为后来他又收到了另一个人的信。”
“谁的?”
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三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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