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胖子和天真也在,气氛应该会变得更加有意思,两张都是不饶人的嘴,天真偶尔还会狗一狗,胖子打嘴仗我就没见他认过怂。
不知为何,我突然很想念他们。
小哥用防水袋装半袋子的血给我们备用,看他划手掌我就惆怅,黑瞎子说我神情贼像老母亲看傻大儿,又操心又没得办法,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血流,转都不会转,脸上大写加粗的一行字:心疼我的宝儿。
莫名感到形象,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过程比我设想的要顺利,小哥和黑瞎子到底是身经百战的职业选手,炮仗成功引爆,我泡在水中,只能感受到周围的水流猛然一震,水波剧荡。黑瞎子的老练在这时发挥作用,他对我打个手势,直接将血包撕开浇进河里,在防水袋破裂的一瞬间,黑瞎子翻起的同时大吼一声:“跑!”
两个人都在电光火石间飞速上岸。
直到毒雾扑面而来的时刻,我才明白黑瞎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狗日的!这毒何止是烈!!!
毫不夸张的说,油锅里的丸子是什么体验,我现在就是什么体验!
刚刚长好的新肉即刻被腐蚀出血,乍然入侵的剧痛让我肌肉猛地一缩,跑出去一秒钟不到,我就以迅雷之势重重地摔翻出去,因为冲刺的蓄力特别足,我裹着烂泥连滚五六个大圈,后背不知道被石头磕了多少下,疼的差点没昏过去。
幸好头脑在极速的翻转中依旧保持清醒,我探手一下抓住前方的树干,用力一挂,骨头随之迸发出几声闷响,硬生生用臂力将强烈的冲势化尽,我甚至没有等身体停稳,半次呼吸不到的功夫就疾风般跃起,抬腿朝着小哥的方向撒丫子奔去。
鼻血被气流卷着往面上狂糊,气管和喉咙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痛的根本没办法吸气,眼睛睁不开,只能眯着一条缝隙,步伐越大,刮来的毒气就越浓郁,一团一团的兜头盖脸,我心里疯狂骂娘,感觉三百米的距离比三千米都远。
发挥超常堪比低空飞行,终于,我在即将窒息前成功飞进地下空洞,蜷缩起背以肩膀作为着陆点,沿着地面擦出一道尘土飞扬的气浪,狠狠撞停在土墙跟前。
脑瓜子嗡嗡作响,我用力眯眯眼,视线还处在混沌里,只听咣当一声,身旁猛然砸落另一道黑糊糊身影,跟个球似的,我一愣,心想不会吧,我竟然比黑瞎子还快,难不成我刚才真的在飞?
脑子乱糟糟的晕着,却还有闲心想七想八,我颤颤巍巍的撑起身子,帮着小哥用巨幅的防水布遮住口子,七手八脚的堆上瓦当糊好湿泥,我胸口还是痛,怎么缓气都痛,我捶捶胸腔腿一软就跪倒地上,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沫子,浑身难受的要命,还喘不上来气。
黑瞎子也在喷血,他整张脸都扭曲了,和我对趴着,两人一阵接一阵的剧咳,我双眼模糊,眼眶挂着一大坨咳嗽逼出的生理泪水,气息稍微顺畅一点,手、脚、大腿、胳膊,哪哪都疼。
“操,什么玩意儿,一定要加、加——咳咳——”
瞎子脸拧成苦瓜色,声线抖的稀碎,却还不放弃逼逼赖赖,待到咳声稍微止住,黑瞎子就骂道:“妈的加钱,加一大笔钱,以后吴山居是我的,让吴邪给老子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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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虐乐乐,摔这一跤有用的!(相信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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