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敬之摇摇头:“你不要不把叔的话当回事,否则有你后悔那天。乾啊,你可要离这东西远一点啊,我们月儿一辈子可都指望着你呢!”
“对了叔,你今天咋来了,找穆图有事?”
“我是找你的,你俊哥也不知道在北京开什么大买卖了,硬说要你过去帮他守店子,我来告你一声,你给他回个电话”。
其实姚俊在北京干什么,我多少有所耳闻。有人说是地下买卖——地下买卖?说白了就是挖坟掘墓的活;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盗墓的营生。
我毕业后找了好几份工作,都不太满意,也正有心去北京闯荡一番。
只是,我跟姚月毕竟是名义上的小夫妻,离修成正果还差一大步,跟“大舅子”更是隔着一座山一样。不过,我心裏依然有些按捺不住的澎湃,我那朝思暮想的小美人,姚月也在北京,高中毕业就跟着姚俊打点生意。
为了早点见到我的小美人,我自然不会拒绝“大舅子”的邀请。
我假装淡定的拿出手机,刚要拨号:“对了叔,我哥咋不亲自打电话给我啊,还要您亲自跑一趟?”
“是月儿打电话给我说的,要你给回个电话”。
“回给谁呀?”
“你自个看着办”。
我的娘哎,这到底是“大舅子”要我过去,还是“媳妇儿”要我过去啊?
我翻电话本的时候,手都在一个劲的抖,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姚敬之噗嗤一笑:“瞧你这点出息嘛,哈么看见人就成这样了,你俩要是见了面,那还活不活了嘛?”
心裏真的有点紧张。
谁让媳妇儿长得那么漂亮嘞!
姚敬之临走的时候,再次郑重的叮嘱穆图,一定要把那面铜镜丢掉,千万不能放在家里。
穆图问我:“干哥,你老丈人说的那些,你信不信啊?”
“这话让我怎么说呢,鬼神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没有。他刚才不也说了吗,都是野史上看来的,不就是道听途说、祁东野话吗,有什么信与不信的。聊斋里说有画皮,你见过吗?”
穆图看了看桌子上的铜镜:“这镜子该怎么办啊,扔了怪可惜的;不扔吧,总觉得这镜子诡异的很”。
“要不今晚上咱们来个守株待兔,一块瞧瞧它究竟有啥邪乎,省的以后疑神疑鬼的吓唬自己”。
给姚月打通电话,果然是她想让我过去,一来帮忙照看店子,二来两个人可以厮守在一起……嘿嘿,这确实是我大学毕业一年多来,最让我心动的事。之前我一再推迟婚期,一心想着找到稳定工作再结婚,可是折腾了一年多,我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先前的豪情壮志已经被磨灭的差不多了,可是又不敢跟家里人讲结婚的事……怕被姚月笑话。这段时间正窝在家里,饱受思念的煎熬。哎呀,今天的凉水都觉得比以前好喝……
我正在偷着乐,穆图就来电话了。要我去他家睡。
当天夜里,我就睡在穆图家。铜镜照旧放在窗台上,穆图把窗台擦得很干净,我俩一人掖着一只手电,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约定的那个时刻的到来。
恍惚中,就觉得枕头下的手机在震动:事先设置的闹铃——凌晨两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