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没事我扇你干吗?”我白了他一眼。
“我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再做做梦!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老大,难道你真的向上帝祷告了!?”甘斯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我可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我看着罗斯福那帮人的背影,摇了摇头。
“老板,这事情也太邪乎了!那个大衞·鲍德维尔被那么多人保护,怎么可能会突然死掉了!这也太奇怪了!”斯登堡唧歪道。
“是呀老板,他身边可是有几百个人负责安全工作,而且可都是美国顶尖的情报人员,我们在洛杉矶干掉罗斯福都有可能,但是在那么多人的保护之下干掉大衞·鲍德维尔,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达伦·奥利弗对这件事情最清楚,所以他也最不相信。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达伦,你赶紧派人去打探打探,尽快通报。”我低声对达伦·奥利弗说道。
“老板,这事情交给我了,我马上就去办。”达伦·奥利弗转身去办事了。
我们一帮人也走到了法庭走道的一个房间裏面休息了起来,等待达伦·奥利弗的消息。
“这简直就是做梦一样。我还打算在法庭上面好好费一番工夫呢,这段时间为了在大衞·鲍德维尔身上找到空子,我们律师团几十号人把脑袋都想大了,这下好了,我们还没开始这家伙就挂掉了,这不是让我们白忙活一场嘛。简直是奇迹!安德烈,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感谢上帝,他老人家对我们实在是太眷顾了。”柯立芝坐在沙发上,叼着一根雪茄,笑了起来。
我挠了挠头道:“如果真的是上帝眷顾,别说是让我感谢了,就是让我干吗我都愿意,可是问题是,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受眷顾的人。这事情裏面肯定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原因。”
“老大,你的意思是,大衞·鲍德维尔不是意外死亡,是被人搞死的?”甘斯顿时来了精神。
“这个我倒不是很肯定,但是我觉得吧,大衞·鲍德维尔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掉了,也太蹊跷了,而且你们也知道,要想杀死他,绝对是难上加难。但是他现在真死了,这就成为了一个迷了。”我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衞·鲍德维尔是早晨八点钟押到法院的,到了这裏之后就被安排到了专门的房间,里三层外三层地布置好了反黑局和国家安全局的人,这样关键到时候,汉克·普约尔那帮人是不可能允许出现什么问题的。而大衞·鲍德维尔被押解来的时候,身体没有任何的异常,精神也很好,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你们说,怎么可能一个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的人,会在一段时间之后突然死掉了?”杜鲁门看着我们,耸了耸肩。
“所以,我觉得,这个大衞·鲍德维尔很有可能是死于暗杀。当然了,至于是谁暗杀,那我们就不知道了。”杜鲁门的话,让我们这帮人全都沉默了起来。
某种程度上说,他分析得一点都没错,从目前的种种情况来看,这种分析最有可能。
我可不会想到真的是上帝眷顾我,上帝老人家实在是太忙了,哪有时间管我这样的一个小人物。
但是如果杜鲁门的合格推测是真的话,那么接下来一个问题就变得绕不过去了。
这个问题就是:到底是谁干掉了大衞·鲍德维尔!?
要知道,就连我们都无法干掉大衞·鲍德维尔,这起码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件事情做起来根本就有些不可能。
不是说大话,梦工厂的厂衞军虽然不是政府组织,但是厂衞军的成员可是从千千万万个伯班克党精锐中层层选拔|出|来的,能力在美国绝对是一流的,连他们都束手无策,就已经能够看到这件事情的难度了。
可是现在,大衞·鲍德维尔就这么死了,那说明杀他的人简直就是幽灵一样的存在呀!
大衞·鲍德维尔再这样的保护之下都能被干掉,乖乖,那这个人要是想杀人,就是罗斯福都跑不了呀。
美国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我心裏直嘀咕。
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却都没有答案。
这实在是个高难度的问题,远远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之外。
“老板,调查出来了。”半个小时之后,达伦·奥利弗一溜烟地走了进来,进来之后,一屁股坐到了我们的对面。
“把事情给我们说得详细一点。”我递给了他一杯茶。
达伦·奥利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一口气把那杯茶喝完,道:“事情是这样的。早晨八点一刻,大衞·鲍德维尔从反黑局转移到这裏,路上一共有30辆警车为他护航,他坐的是一辆巨大的卡车,卡车是全封闭的,车厢由两层钢板构成,别说是子弹了,就是炸弹也伤不了皮毛,而且在车厢裏面还有反黑局以及国家安全局的50名特级高手看护,绝对万无一失。”
“八点一刻大衞·鲍德维尔到了法庭,然后一下车就被弄到了那栋楼裏面。反黑局和国家安全局的人把他安排到了一个房间裏面,那个房间在此之前就已经经过了全面的检查和重新的布置了。”
“在庭审的这段时间,大衞·鲍德维尔一直都呆在裏面,也没有任何的异常。然后这家伙说是要上厕所。看守人员就带他进入了厕所,他到厕所裏面,看守人员在外面等。”
“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听见裏面传来了一声闷响。开始的是看守人员并没有在意,因为大衞·鲍德维尔在裏面打翻了什么东西,但是之后很长时间听不见裏面有动静,看守人员就有些急了。他们撞开了门走了进去,发现大衞·鲍德维尔已经死在了厕所裏面。衞生间裏面的镜子碎了,其中的一个碎片割断了那家伙脖子上的动脉,等看守人员之进去的时候,那家伙早就挂掉了。衞生间裏面到处都是血。”
达伦·奥利弗说完了这番话,我们一个个全都嘴张得比盆还大。
如果说刚才我们为谁杀了大衞·鲍德维尔而想得头大的话,那达伦·奥利弗说的这些情况简直就等于再次让我们目瞪口呆了!
“老板,我觉得可能是那个倒霉蛋失足撞到了镜子上,然后镜子的碎片割碎了他脖子上的动脉。这家伙,够倒霉的。”达伦·奥利弗笑了起来。
他这话,让我们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照理说,从达伦·奥利弗描绘的情况来看,的确是像失足的。要知道,衞生间裏面就只有大衞·鲍德维尔一个人,而衞生间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别人想进去下手,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是觉得这事情绝对不这么简单。
一个大男人上厕所把命搞没了,这样的事情就好比从天上掉下来一粒米正好掉到针尖上的几率,而且不偏不倚,正好是大衞·鲍德维尔在即将上庭的时候丢了性命。
我是不信有这么巧的事情。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在反黑局、国家安全局那么多人的监控之下进入衞生间杀死大衞·鲍德维尔,根本就是扯淡的事情。
我有些乱了,彻底乱了。
这事情简直就变成了一个谜团!一个让人脑袋想破了都想不出头绪的谜团。
你明明知道这事情不太可能,但是如果想揭示根本就解释不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达伦,反黑局和国家安全局那边什么反应?”我低声问道。
“反应?”达伦·奥利弗一听我这话,忍俊不禁。
“汉克·普约尔进入那个一片狼藉的衞生间,当时就傻了,直接就晕了过去,德里奇暴跳如雷,马上集合所有的看守人员进行调查,罗斯福暴跳如雷,把所有人都大骂了一通,而且听说气得心脏病都快要犯了。现在那边鸡飞狗跳,估计想力图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找出解决的办法来。”达伦·奥利弗摊了摊手。
“也是,他们是该忙活了,一个小时之后如果他们不能够想出什么办法来,法庭可不会因为他们的证人死了就会搁置案子,那样的话,鲍吉就真正的恢复了自由了。”杜鲁门笑了起来。
“我是不相信他们会在一个小时内能够查出什么东西来。这个事情实在是太邪乎了,别说是现在他们粗手不及了,就算是给他们一年半载的,他们估计也查不出来什么。”
“这个事情,实在是……”柯立芝匝吧着嘴,细细品味着,脸上满是崇拜之情。
“老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在我们苦苦思考的时候,在我一旁的斯登堡扯着嗓子叫了起来,那声音都把我的耳膜都震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