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先生,我抗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牵扯到个人的隐私!”柯立芝生怕我出问题,赶紧插了进来。
“柯立芝先生,你也是一个律师出身的人,法院的程序你是知道的,柯里昂先生必须回答这个问题。”老法官看了看柯立芝,言语坚硬。
“法官先生,我来回答吧。”我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房间裏面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尤其是那些检察署的人,他们伸着脖子,微张着嘴,模样就像是那些跟着主人去打猎看见猎物的猎犬一样,目光裏面带着无尽的贪婪。
“法官先生,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可不可以先问一个问题?”我摊了摊手。
“可以,完全可以。”老法官点了点头。
“我要问的是,你的问题裏面,结婚这个词如何定义?”我的问题,让老法官顿时皱起了眉头。
老法官干了一辈子的法官工作,和法律也是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估计还是第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提起结婚,估计就连三岁小孩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如果真正从法律上面来说,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
老法官被我问得皱起了眉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看着我道:“柯里昂先生,我问的这个结婚,意思就是你们有没有在教堂裏面举行公开的婚礼,你们有没有经过一定的形式成为夫妻,或者到相关部门去登记。”
他的这个解释,还真是够别扭的。
“没有。”我摇了摇头。
我这么回答,安全是事实,我和莱妮等人举行婚礼,那是私底下的,根本就不公开,而且更没有去相关的部门登记或者是公证。
轰!我的回答,让房间裏面的那些检察署的人全都乱了起来。
“说谎!”
“肯定是说谎!”
“安德烈·柯里昂竟然也说谎!”这帮家伙全都叫了起来。
老法官瞪了那些监察局的人,脸色沉凝了下来,然后看着我继续问道:“柯里昂先生,你有孩子嘛?”
“有。”我笑了起来。
哗!这句话再次让房间裏面砸了锅。刚刚还说没结婚,现在又承认自己有了孩子,在他们看来,我这样的回答简直就如同调戏他们一般。
“柯里昂先生,请你解释清楚,既然都有孩子了,为什么你还说你没有结婚了呢!”法官自己也糊涂了起来。
老法官说这个问题的时候,下巴估计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老头实在是跟不上我的思维方式。
我哈哈大笑:“法官大人,这个实在是太好解释了。结不结婚和有没有孩子完全就是两回事,这世界上不结婚两个人却在一起生活、生孩子的事情多不胜数。我就属于这种情况。法官先生,生孩子不犯法吧?”
末了,我还反问了一句,差点没把老法官给噎死。
“这个,当然不犯法,不犯法。”老法官点了点头。
生孩子和重婚在法律上面的确是两码事,重婚可是一件严重的事情,但是生孩子就简直不是什么大事了,在美国,私生子是很多的,在具体的生活方面,他们却和普通的孩子享受着同等的权利,因此,如果是在一起生活、生了孩子却并没有进行登记或者是一系列的公开的仪式,这样的两个人虽然不能被称之为夫妇,但是可以称之为孩子的父母。
这的确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
老法官被我问得要口无言,后来又只能继续问我一些其他的问题。
“柯里昂先生,你现在有几个孩子,生母分别是谁?”老法官翻着手裏面的材料问道。
我虽然看不到他的那份材料,但是我觉得他基本上能够了解我的家庭的构成。
“我有四个儿子,长子亚盖洛·柯里昂,生母霍尔金娜,次子瓦波里·柯里昂,生母娜塔丽亚,三子阿道夫·马尔斯科洛夫·柯里昂,生母莱妮,四子剋日什托夫·摩西·柯里昂,生母嘉宝。”我的这个回答,让柯立芝目瞪口呆,这家伙睁大眼睛对我龇牙咧嘴。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肯定是说我这样回答简直是愚蠢透顶,这样的问题,应当给予否认,根本就不而能这么说。
但是我却不这么想。首先,这帮人肯定会对我进行详细的调查,我的情况,估计他们还是了解的。所以不管我怎么回答,他们都是知道答案的,也都会采取行动,所以与其让他们捅出来,倒不如我自己说出来。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我不会让我的妻儿因为我个人的利益一辈子抬不起头!说得直观一点,这场审理过去之后,当孩子们长大来了解这段历史的时候,当他们翻看自己发现自己的父亲竟然不承认他们的十分,他们会怎么想?
这样的事情,我是做不错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将来孩子们在了解这件事情的时候,会就骄傲地说:爸爸从来就没有舍弃我们!
而到那个时候,面对着他,连我至少不会觉得惭愧。
再说了,莱妮等人跟了我这么多年,一起风风雨雨,如果在这个时候,我连名分都不跟她们的话,别说她们,我本人心里面就很有疙瘩。
我的话音刚落,房间裏面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帕提诺被我的回答搞得晕头转向,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惊诧,也有兴奋,还有一种别样的意味深长。
这个老头看样子对我的态度不错,至少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偏向于民主党那一伙。
“柯里昂先生,你说你没有结婚,但是却有孩子,这个怎么解释?”老头子看着我笑了起来。
我十分无辜地耸了耸肩:“法官先生,这个很好解释,你坐过长途巴士吗?”
“长途巴士?这个和长途巴士有关系嘛?”老头子被我问得笑了起来,然后点头道:“坐过,以前经常坐。”
“这个和长途巴士一样,一般人是先买票早上车,我是先上车再买票,或者根本就不买。”我的这句话,让坐在我对面的帕提诺眼珠纸都快掉下来了。
他看着我,嘴巴鼓鼓的,然后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先上车后买票!柯里昂先生,你可是我见过最幽默的人!”
与此同时,房间裏面的人也全都笑了起来。这帮人当中,很多都是民主党的人,开始的时候一个个表情沉凝,但是现在,也完全被我的话给逗乐了。
“柯里昂先生,按照你的这种说法,你现在是未婚生子了?”帕提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我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我摇了摇头。
“那应该怎么说?”帕提诺忍俊不禁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我摊了摊手。
“可是柯里昂先生,现在的问题是洛杉矶市检察署控告你犯了重婚罪,对此你有什么看法?”老头指了指我身后的那帮正襟危坐的检察署的人道。
他的语气裏面,对那帮人似乎夹杂着不屑。
我转脸看了一下那帮家伙,然后对帕提诺道:“法官大人,你说法律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法律的宗旨是什么?”
帕提诺被我问得一愣,随即有些明白了我的意思:“自然是维护社会安定维护公民的幸福了。”
我顿时接过了话:“是呀。这件事情是针对我来的,问题是我现在过得十分幸福,我的一家也过得十分的幸福,你们这么搞,完全破获了我们的幸福,岂不是违背了法律的宗旨?”
咳咳咳!
一帮人差点没被我这句话给呛死。帕提诺更是眼神闪烁,甚至点了点头。
“柯里昂先生,我很理解你的处境。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洛杉矶,我们可能随时会对你进行审判。如果你有什么异议,可以向我们的上级部门进行复议。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帕提诺站起来对我挥了挥手。
我离开了这个房间,走到外面的走廊点上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