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社会上面招进来的那些新人，首先在情报方面的经验就有很大的不足，在个人的素质方面，也需要经过长时间的培养才能够做到冷静果断杀人不眨眼，至于社会经验，对于他们来说就更麻烦了。那些人往往都是一个职业，学生、军人等等，在他们的这个行业裏面，他们或许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只要稍微改换一下任务，他们可能立刻就在对手的面前露出马脚，派出这样的手下前去完成人物，成功率能有多少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厂衞军可就不同了。这些人在个人素质和情报经验上面没有任何的问题，更重要的时候，他们不想那些来自社会上的招募者，他们从来就没有什么固定的职业，在伯班克党，他们需要和各种各样的各个阶层的人打交道，与此同时，黑社会之间、黑社会和警察之间的对抗也使得他们有大量的实践机会去积累丰富的社会经验，所以当成为情报人员的时候，他们老到的社会经验对手根本不可能会察觉出来。

如此对比之下，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如果把洛克特克财团看成是一头大象的话，那么现在厂衞军就是大象的一双眼睛。有了这双眼睛，我们才能够看清楚形势，才能够蓬勃发展，如果失去了这双眼睛，那么等待我们的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厂衞军是我手裏面一张不可或缺的王牌，这张王牌不仅仅对于梦工厂探听消息分清楚情报有重大作用，更可以对其他人产生强大的震慑作用。如今在美国，不管是华尔街财团还是好莱坞的各大电影公司，都清楚地知道梦工厂存在这一支庞大的情报队伍，这支队伍不仅仅在情报的搜取上面能力出众，更是在暗杀、破坏等等各个方面游刃有余，有了厂衞军在，那些人在做一些对梦工厂来说不利的事情的时候，肯定会暗自掂量掂量。

这么重要的厂衞军，我自然是不会送给别人的，就算是公司裏面的每一个人，都不会答应这样的请求。

埃德加·胡佛虽然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他内心的想法，但是我已经有些生气了，在其他方面都有可以商量的余地，唯独在这件事情上面门都没有。失去了厂衞军，那洛克特克财团可就彻底成为了瞎子了。

“安德烈，你这家伙可是太小气了。我可没有说要你们厂衞军的全部。我知道你拉起这样的一支队伍实在是不容易，这么多年来花费了很多的心血。这样吧，你能不能把三分之一都让给我？就算我欠你的。实不相瞒，我和你们厂衞军一接触，就立刻喜欢上那帮家伙了。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十分的优秀，要是放到调查局裏面来，绝对每一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如果你把三分之一的厂衞军给我，哈哈，那我们调查局可就……”埃德加·胡佛眯着眼一边意淫一边哈哈大笑。

“三分之一？你以为是萝卜白菜呀，说给就给了！？你知道厂衞军每年录取的人是多少吗？150人！从伯班克党数目众多的精锐之中层层挑选才刷出来的这150人！然后还要经过大量的锻炼和培养，在他们上面我们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金钱和能力最后他们才能够成为合格的厂衞军，你倒是狮子大开口，一口气就要我的三分之一，门也没有！”到了这个时候，我可不管你是埃德加·胡佛还是什么人了，就是上帝他老人家来了，我也不能答应。我宁愿和调查局一拍两散，也不可能把三分之一的厂衞军送给调查局，这简直就是挖我的心头肉。

“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原来还打算调查局和洛克特克之间来一次合作呢。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只好不勉强了。”埃德加·胡佛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局长先生，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在我旁边的柯立芝听到埃德加·胡佛刚才的那句话，顿时两眼放光。

“我说我原来还打算和你们合作一把的，既然现在没有了这种可能，那就算了。”埃德加·胡佛叹了口气，但是谁都能够看清楚这家伙显然是在暗示着什么。

“合作？怎么合作？”柯立芝来了精神，对我挤吧了一下眼睛。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说不定也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呢。要知道，如果能够和调查局搭上关系，能够和他们捆在一起，那洛克特克财团还怕谁！？有了调查局这样的一个伙伴，那很多事情做起来可就得心应手了，别人不说，估计以后罗斯福再想暗算我们的话，恐怕也不得不先考虑考虑一下埃德加·胡佛和他的调查局。

可是问题是，如何合作呢？

和调查局合作，绝对是一件极大诱惑的事情。如果换成别人，估计造就忙不迭地答应了。要是以往，我也会二话不说就答应，但是因为埃德加·胡佛这家伙之前要求收编厂衞军，这让我对他说的合作内心十分的嘀咕。

不过尽管如此。站在我旁边的人也都是一个个两眼放光，连柯立芝这样镇定的人，这个时候也有些激动了。如果能够傍上调查局，嘿嘿，那以后罗斯福要想招惹洛克特克，他可就得好好思考思考了。

“当然是在本职工作上面的合作。安德烈，你看这样行不行，调查局现在需要的是有经验有胆识有能力的新成员，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我对调查局下面的很多员工很是失望，所以就在这段时裏面，我会对调查局的人进行大换血。调查局会大规模地淘汰那些不能胜任的员工，然后吸收新鲜血液。在这方面，没有人选比你们厂衞军更加合适的了。”

埃德加·胡佛的目光也很是期待，看起来，如果我们两家达成合作，对于调查局来说，也是一件有益的事情。

“调查局必须完成这样的一个动作，不淘汰，不换血，调查局日后的发展很有可能会被国家安全局迎头干上，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调查局恐怕就会没有生存的可能了。虽然我们也可以向全国范围内进行招聘，但是现在有一点我是十分你担心的。”埃德加·胡佛叹了口气，道：“我担心一旦我们发布了招聘，那么国家安全局的人会趁机打入我们的内部，那样的结果，是我不想看到的。安德烈，这一点，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吗？”

埃德加·胡佛这一次无疑是把自己的心裏话掏出来了。调查局的这次换血工程一定要做，理论上来说，也并不是非厂衞军不可，而是埃德加·胡佛对前来应聘的那些员工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担忧和怀疑，虽然招聘的人不可能都是国家安全局的间谍，但是如果其中只需要有那么一部分，哪怕是极小的一部分的话，就等于在调查局的内部埋下了一颗颗炸弹，假以时日，等到炸弹爆炸的时候，调查局会被炸得灰飞烟灭。

埃德加·胡佛至少还是能够相信厂衞军的，因为在美国众多的组织结构当中，洛克特克财团是唯一没有和他发生过冲突的财团，这也可以从人员上面保证调查局的安全。

他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过来。但是我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我恐怕依然不能帮助你。实话跟你说吧，从情感上面，我很像帮助你帮助调查局，因为在这么多年裏面，你们从来就没有刁难我们，反而给过我们很多的帮助。但是你要知道，现在调查局的日子可是比我们洛克特克财团的日子好过多了，你们的对手只不过是国家安全局，我们的对手可是罗斯福，对了，听说他现在有傍上了摩根财团。厂衞军是我们的眼睛，有了这双眼睛我们才能够躲过危险，如果没有了这双眼睛，或者这双眼睛眼神不好，那我们可就完了。”虽然我很想帮助埃德加·胡佛，但是相比于洛克特克财团的安全，我不得不狠下心肠。

出乎我意料的是，埃德加·胡佛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我对此很奇怪。

“安德烈，说到底你还是不想放弃你的厂衞军，你担心一和我们合作厂衞军就脱离了你们了。其实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埃德加·胡佛看了看外面的雨道：“你看我们能不能达成这样的一种合作，那就是一批人，拥有两个身份。”

“一批人，两个身份，什么意思？”我问道。

“就是厂衞军的这三分之一的成员进入调查局之后，他们的身份，除了是我们调查局的人，也是你们梦工厂的人，你们依然拥有对他们的命令权，他们依然要服从你们的命令。当然了，他们也必须完成他们在调查局裏面的制定工作。”埃德加·胡佛解释道。

“胡佛局长，我和安德烈商量一下。”柯立芝对埃德加·胡佛笑了笑，然后把我扯到了一边。

“安德烈，机会，大机会来了！”柯立芝乐得满脸都是褶子。

“我对他的这种做法可是有很多的疑虑。不错，如果按照他的说法，我们梦工厂可以得到很多的好处，但是是时间长了我还是担心咱们厂衞军的这些精锐会被他们吸收进去，你要知道，这帮家伙一个个可都使人精，手段了得。”我内心依然对埃德加·胡佛的这个想法很不赞同。

“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不错，你的这种担心是有道理的，但是你要对咱们的厂衞军有信心，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教育和思想灌输，这些人对待梦工厂的感情可是绝对不会受到动摇的，所以他们被调查局融合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他们成为钉在调查局内部的一个个钉子最后把调查局反吃了的可能性大多了。”柯立芝激动得嘴唇都抖了起来，然后他开始给我分析起来。

“首先，埃德加·胡佛也说了，这些人进入调查局内部之后，双重身份，并不妨碍我们指挥他们，并不妨碍他们为我们洛克特克财团服务，更为重要的是，你想一想，在情报这块上，是我们洛克特克财团的平台大还是调查局的平台大？当然是调查局的平台大！整个美国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调查局的眼睛，如果厂衞军的这些人进入了调查局，他们就可以动用调查局的为我们服务，这样一来他们发挥的作用，远远比在梦工厂发挥的要大得多。”

“第二，通过这样的合作，那就意味着调查局和我们绑在了一起，实际上，这是埃德加·胡佛让我们占了一个巨大的便宜，在外人看来，洛克特克财团身上沾染了调查局的印迹，不管是罗斯福还是民主党，都一定会小心翼翼，这必然会为我们减少很多的麻烦。”

“第三，也是最最重要的。安德烈，你有没有把眼光放得长远一点，如果将来有一天，连调查局都是我们的了，那洛克特克财团会形成一个怎么样的局面？”柯立芝坏笑道。

“调查局是我们的了？怎么可能？”我摇了摇头。

“绝对有这种可能！调查局这一次可是大换血，听埃德加·胡佛的意思，基层的大部分人和部分的中层都会换人，要不然他不可能要我们的三分之一，厂衞军的三分之一，可是有近500人呢。这么多的人进入调查局，几年之后，肯定会有相当的一部分进入领导层，你要知道，和调查局一般的职员相比，咱们厂衞军的人可都是精锐了，他们上升的可能性十分大。时间再久一点，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甚至三十年之后，随着这些厂衞军在调查局裏面的职位越来越高，那将会出现什么局面！？”柯立芝兴奋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调查局的高层就会被我们控制了！”我也兴奋了起来。

“是呀，到时候我们发什么话，调查局岂不是照做，那样一来，调查局都掌握在我们的手裏面，你说还有谁敢惹我们？”柯立芝眯着眼睛，快乐憧憬：“狗娘养的，到时候谁要是对我们说话的声音大了点我们都可以把他扔到窗户外面去！”

经过柯立芝这样的分析，我的心思也动了起来，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洛克特克财团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可是如果这些人被调查局给融合了，怎么办？”我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理论上说，即便是调查局的洗脑能力再强，他们也不可能全部融合，总会有一批人留下来的，我们毕竟有500人。退一步说，就是这500人全部被洗脑了，一个不剩，那我们也只不过损失了500个厂衞军而已，人没有了，我们可以继续培养嘛，有伯班克党那么大的基数在，这方面完全不用担心，毕竟我们手裏面还有三分之二的人没动呢，破坏不了厂衞军的元气。安德烈，这可是一本万利的赌博，我甚至都觉得埃德加·胡佛现在的脑袋有些秀逗了。咱们可不能放过这样的一个绝好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柯立芝推了推我，然后道：“当然了，我们还必须提出一些限制条件，这些就交给我了。”

“好，我同意。”思来想起，我最终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