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声音叫住,“公子请留步!”
苏劫听声音就知道是玉蝉儿。
见苏劫要走,居然也没和自己说话,玉蝉儿自然忍不住追了出来。
苏劫微笑回礼道:“玉蝉儿姑娘!”
玉蝉儿面如芙蓉,眸如秋水,声如清泉,不得不说,绝色佳人,此刻盯着苏劫的脸颊,问道:“公子为何不辞而别,可是觉得玉蝉儿有所怠慢!”
苏劫本身就不想和玉蝉儿有所瓜葛,但玉蝉儿面如春|水,如何不知道其心意,不过却道:“婵儿姑娘自然没有怠慢,相反,对在下更是多番礼遇,在下心中感激不尽。”
玉蝉儿轻笑,道:“那公子能否入船,让婵儿为你抚琴!”
苏劫瞠目!
这就是天大的误会了。
凤求凰,乃是一首求爱之赋,可是,自己如何能说这鲁健并不是他自己,若是说了实情,那齐王的脸面何存啊。
亭瞳忍不住了,出声道:“梅公子,我家小姐可喜欢你了,昨夜看着你的画,都看到了三更!”
亭瞳的话语,顿时让苏劫一阵愕然,也让玉蝉儿恼羞不已,脸如红霞,只能嗔怪的看了亭瞳一眼。
亭瞳不理玉蝉儿,这才道:“梅公子这样的男儿,小姐你在不说,就被人给抢了!急死我了。”
宫敖的嘴巴都张圆了!
道:“小丫头,你家小姐若是嫁人,你可是要陪嫁暖床的。”
亭瞳瞪了一眼宫敖道:“我愿意,怎么啦!”
作为秦人的宫敖,也是诧异这齐国女儿的大胆,道:“想得美!你家小姐虽美,但我家公子的夫人也是天下少有的美人,我家夫人乃天下奇女子,不仅貌美,更是体恤我等家臣!”
“什么?夫人?”
苏劫阻止了二人的说话,这才看向玉蝉儿,道:“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已有了妻室,在下的夫人贤良淑德,心怀若谷,因百姓之乐而乐,也因百姓之忧而忧,在下万万不敢辜负,还请姑娘见谅!”
说完,便带着宫敖下了船。
留下了发愣的玉蝉儿,喃喃道:“梅公子不喜欢我吗?”
说完,幽兰轻吐,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
从来,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亭瞳也是大惊失色,上前扶起了玉蝉儿。
连连道:“小姐,梅公子若不喜欢你,如何会送你凤求凰!”
玉蝉儿摇了摇头,道:“他没有骗我,我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他的夫人!可是,可是!”
亭瞳急道:“有夫人怎么啦,以小姐的美貌、医术、才情,抢过来不就行了!”
另一个侍女道:“亭瞳,你怎么比小姐还上心!”
亭瞳道:“小姐见过了梅公子,这天下还有男儿能入小姐的眼了吗,难道,你想让小姐孤独一生不成。”
……
相夫子一路都在哼哼唧唧。
口中默念。
一边念,一边觉得不可思议,喃喃道:“这梅长苏的才情,也不比那苏劫差啊,妙啊,这墨女赋太妙了,浑然天成!这梅长苏不会就是苏劫吧。”
胡思乱想,辗转之间,相夫子便来到了一处巨大的楼阁处。
正是墨家秀船,如今墨家子弟,遍布稷下学宫以及淄河,齐墨乃是以辩论学术为主,和游侠墨家,实事墨家虽说被墨瞿三分,但每一派之间,也多有联系,而在彼此联系的最为关键的人就是墨女。
当代墨女,就是芈辛,而芈辛一直都在稷下学宫。
相夫心情极好,很快便来到了一处散发着幽香的阁楼,阁楼中正洋溢着琴声!
等到琴声完毕之后,相夫子才敲响了门声。
黄莺般的轻盈女声传了出来:“请进!”
相夫子一进门,便看到一身白衣,容姿倾国如褒姒,身姿优雅如赵飞燕,眉目间仿如星辰闪耀的绝色佳人。
相夫子笑道:“墨女怎么弹起这十二弦琴了?”
芈辛并未用轻纱遮蔽面容,绝代風采一览无余!
闻言后这才道:“秦国流传出来的技艺,音色充足,实乃不可思议,只是我并不通此琴技,未能一窥全貌,实乃憾事!”
相夫子抚须点了点,道:“在下听闻,世间通此琴技之精湛者,唯秦武侯一人耳,墨女日日思念,为何不前往秦。”
芈辛幽幽叹息一声,摇头道:“稷下学会,夫子今日可有何收获?天下士子可有亮眼的俊才?”
相夫子大笑道:“墨女今日未去,真是毕生之憾事啊,老夫此刻都还意犹未尽,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才人,无法想象!”
相夫子的感慨自然也让芈辛升起了莫大的兴趣。
随后,相夫子便将今日稷下学会的从辞赋到辩论一一道来!
让芈辛都不由失色!
凤求凰,已然绝艳于临淄,连她的墨女赋都被此人补齐了?这如何可能。
相夫子道:“墨女若是不信,自己一观便知,此赋,便是被这梅长苏所补齐,当真天衣无缝,难以置信!此赋一出,万载难越,绝后世之赋,天下士子共知了啊。”
芈辛不由也站起身来,万般不解的从相夫子手中接过了墨女赋!
她不相信,有人能接下来。
一首好的赋,必然赋予其全部的才情,何况一首千古此赋!
芈辛将绢帛展开!
顿时面露震撼之色!
相夫子得以的看着芈辛的目光,从震撼,到痴迷,到震惊,一字一句,仿佛将她自己给画了出来!
相夫子道:“江左梅郎之名,因为这墨女赋和凤求凰,必将传扬天下,琅琊榜首,稷下座师之名实至名归啊。等君王后册封了他稷下之师,你二人就可在稷下学宫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