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大喝道:“请大王赐剑!”
嬴政思虑在三,道:“等等!”
群臣顿时愕然。
嬴政说道:“持剑之人,尚未到。”
众人纷纷看向那空置的案几上,随后又看了看左右,一个个顿时纳闷了起来。
按道理,这持剑之人应该是上将军才是。
上将军不就在这裏吗。
百姓们也都纷纷注意到了那空悬的案几!
嬴政心中有些忐忑,但也不理群臣疑惑的目光,而是独自坐到了案几上,抬头看了看红日。
熊启稽首回到了案几上。
不由陷入了沉思,大王这是等谁?
要说这满堂文武,谁有资格让大王和他们等候?怕是上将军都没有这份殊荣吧。
苏劫心中大赞:“大王这般礼贤下士,当真罕有。”
西门外。
李牧像往常一样,招待着为数不多的酒客,脑海里还在回忆着昨日嬴政前来酒舍,几番相邀,最终还是被自己所拒绝。
但是心中,依旧是万般触动。
他确定嬴政不知道他的身份,还能以大王至尊之身这般降尊施礼,早就心生感动!
“掌柜,来碗酒。”
“咦,你不是去校场了吗?怎么来喝酒了?”
说话的人与进来的人怕是熟识,直接相问。
那人说道:“嘿,人太多,我也进不去,在说,大王不知在等谁,这都一个时辰了,居然让百官等候,空悬高位于高台之上,真不知,咸阳中,谁值大王这般礼遇?在下也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这便回来了不是。”
众人骇然不已。
李牧闻言顿时一僵。
背着酒客的身子也不由巨震!
“这?那你可有见到大王,大王何等模样?”
“哈哈,要说大王啊,你想知道?”
“当然!”
“那请我饮酒如何!”
“这有何难,兄长请坐!”
百官等候,空悬高位,嬴政以如此大礼,让李牧顿时不知所措,哪怕是久经沙场,此时心情也怦然晃动。
“秦王!你何必!”
校场之中。
不官不敢吭声,现在都知道,大王是在等一个人,而这个人,到底是谁,谁也不知。
熊启看着身边的苏劫,问道:“上将军,若是如此下去,怕是今日校武,凭生笑话,大王素来多听上将军之言,还请上将军为了秦国颜面,劝说大王一番。”
苏劫闻言,也不由微微点头。
他看了看西面的方向,心中也是微微叹息。
这才起身,对这嬴政说道:“大王,时辰已不早了,百姓们都还看着了,来日方长,大王恩遇,他岂会不知。”
嬴政深吸一口气,道:“终是寡人福薄!”
嬴政终于站了起来。
台下的史官,终于放松了声色,执笔写道:秦王政六年,校武于咸阳,百官等侯,空悬高位,不知求贤于何人?王惜之。
嬴政取下腰间的穆公剑,将其慎之又慎的交给苏劫手中。
百姓们山呼大作。
“大秦万年,大王万年!!”
苏劫正要走上司令台,宣布校武,忽然,看到人群中被一人给挤开。
周围的百姓纷纷侧目。
见苏劫僵住了身子,嬴政朝着苏劫的目光看去,顿时直接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惊呼道:“先生!是先生。”
熊启,王绾等人顿时侧目不已。
此刻,嬴政的异动落入到了百官眼中。
也都纷纷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面容有些沧桑,发髻也有些零散的中年人,正被拦在校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