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人射箭的时候没有讲究什么箭阵布置,更加没有所谓的波段式覆盖,就是这种每个人能多快就在汉军骑兵抵近之前射出多少箭的样子。在汉军接近到五十步左右的时候,东胡人又是一阵“叽哩哇啦”不知道在喊什么玩意,每个东胡人立刻就是做出翻身上马的姿态,显然是想骑马脱离战场。
不得不承认啊,东胡人的战法才是最符合时代的样子,下马射箭,射完就跑,这种战术是不驱赶马群离开,另一种下马钉在原地的战术则是会驱赶走马群。在华夏族群缺少战马的年代里,胡人就是用这么一种战法欺负依靠双腿奔跑的华夏军队。结果是什么?就是屡场战争中哪怕华夏军队获得胜利也难以取得多少战果,毕竟碰上了这种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依靠战马四条腿跑路的敌军,真心的太他妈恶心人了。
说汉军的骑兵战法比之目前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先进不止是体现在装备上,其实更多是因为吕哲的存在,他教导给骑军的战术怎么也是总结起一两千年的“沉淀品”,战法战术若是不优越,那就白瞎了。
冲锋而战的汉军骑兵并非是零伤亡,百步左右的距离中箭倒是入肉不深,座下战马也不可能是像很多影视作品中毫发无伤。许多落马的骑士并不是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势,是战马中箭疼痛会发出动物的本能“急刹车”,结果就是马背上的骑士被甩落下去。
损失了约有一百多骑,完成加速的汉军骑兵到接近敌军三十步的时候也是发射弩箭,正在翻身上马的东胡人立刻就是成片倒下,一些中了箭的战马也是发狂起来乱踢踏,这么一来东胡人重新翻上马背撤离的计划也就被打乱了。
直至汉军骑兵抛开骑弩抽出长柄斩马刀扑上去,下马作战的五千余东胡人只有不到一千人是因为比较靠后翻上马背驱马移动,剩下的四千左右东胡人则是被驰骋而来的汉军骑兵撞上,刹那间片片的刀光闪过,凄厉的惨叫、闷哼,当然也还有战马的嘶啸声成了战场上的主旋律。
骑兵作战的节奏很快,奔踏马蹄的汉军骑兵穿过敌阵,背后少不了是成片成片的尸体,也不是战场上不存在活人,只不过是稀稀拉拉没有死亡的人像是傻了一般愣愣地留在原地。
“这个……”再次看完骑兵搏杀,韩广看着脸色铁青东胡首领之一的胥纰逼落:“汉军的战马有异于列国……”
那不是废话嘛!胥纰逼落就是白痴也看出来了,汉军骑兵在战场上压根就没有下马搏杀那么一说,全程除了必要的更换疲劳的战马都是待在马背上,而似乎……
“这才是骑兵该有的战法啊!”祁连服匿替胥纰逼落说出了心裏话。
几个战场的骑兵也都开始在碰撞了,西北边的战场与之正南面的骑兵交战很是不同,说不同并不是代表那边的东胡骑兵没有下马射箭,而是西北边的汉军骑兵中可是有一千的具装重骑。
西北边同样是下马射箭的东胡人,他们下马整顿一些队形的时候呢,怪异地看见驰骋在最前方的汉军骑兵都在向左右两翼移动,露出来的汉军骑兵是一种连人带马全部包裹甲胄的兵种。
东胡人当然不知道看见的那种汉军骑兵正式称呼叫“具装重骑”,不过只要有脑子和基础的判断力就该清楚那支连人带马都配甲的汉军骑兵不好惹。
带着一种不妙的预感,东胡人射出了箭矢,然后看见的是呼啸而去的箭矢连一个汉军骑兵都没有成功杀伤,哪怕是箭矢挨上汉军骑兵也是被弹开,然后那些怪物踩踏着比普通骑兵更加沉重的沉闷马蹄声继续前进。
轻骑在遭遇箭矢阻拦多多少少是会有死伤,具装重骑就真的像是怪物一样哪怕是人或马身上插着箭矢也是没有人任何感觉,然后就笔挺挺地撞进了东胡的人群中。
“那是什么玩意啊!?”发出这一串惊惧呼声的是陈胜,他亲眼看见汉军的具装重骑以一种现代推土机的声势撞进东胡人群中,就像是在犁地似得犁过去,路上没有任何的人或物能阻碍下来。
胥纰逼落脸色变得惨白,他们这些胡人引以为傲的骑马作战面对汉军时没有任何优势,现在又看见汉军新出现的兵种以一种几乎是零损失的趋势,正在以一种绝对优势的碾压方式屠戮自己族群的士兵,脑子不发懵那就怪了。
“看!”祁连服匿呼喊着,手指战场另一处。
那里的画面是一支汉军步卒迎上了没有汉军骑兵搭理的东胡骑兵,而出现在战场上的是后面赶来的苏烈五千重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