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区域的产马地一直不多,能够培育优秀战马的地区就更少了,像是南方受于气候和地形等方面的影响,华夏南方哪怕是能够建立养马地也无法培育出合格的马匹来作为战马,最为典型的就是滇系马。
人有分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红种人,马自然也是有其相应的区别,例如热带马、湿地马、平地马、山地马……等等许多的马种。不同血统的马种也有各自的优缺点,但是战马注定不能是过于矮小的马种,对其耐力和瞬间爆发力也会因为组建骑兵的不同而有着相对的要求。
吕哲尝试过在黔中平原培育战马,可是之后所产生的结果却不是那么美好,再次证明并不是所有地方都适用于培育战马。
从陇西那边购买的一批马匹在黔中平原进行饲养,许多马匹因为不适应南方多雨湿润的气候都病死了,一些没有病死的马匹也要耗费相当大的精力来进行看护。不知道是因为地域还是气候的影响,那批战马的繁殖冲动并不是那么积极,更甚者是产下的幼崽质量正在下降。
按照专业牧马人的解释,南方并不是说不可能养育出优秀的战马,只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让马匹适应该地的气候,然后再加以其它的手段来维持战马的品质。这个过程不会短暂,至少是几十乃至于是几百年的时间改善(基因)。所以了,短期内期望在南方能够形成优秀的战马基地不太可能。
吕哲对于马匹的培育不是那么清楚,但是他知道还有另一种速效的办法,就是寻找来本就适应于南方气候的优秀马种,然后进行大量的繁殖。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能搞来那样的马种。
“王上,组建两个新的骑兵军团之后,我们所拥有的战马……”司马欣是一种犹豫的态度。
吕哲知道司马欣想说什么,那就是一旦再组建两个新的骑兵军团就要缺少战马,那样一来禁军序列在短时间内就无法再编制骑兵。
加强中央武力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维持王族力量更是一个国家稳定的基石,一旦王族虚弱就是国家动荡的开始,毕竟只有王族的力量强大才能震慑宵小,不使一些心怀鬼胎的人产生不应当有的想法。
蒯通看一眼司马欣,随后说道:“天下局势还没有真正的稳定下来,我们的军队或许不应当过早地注重外部。”
似乎还真的是那个样子,疆域扩张得太多迅速,军队也就大部分是在向外进行推进,国家的武力陷于一种外重内轻的趋势越来越明显,特别是随着汉军出兵塞外,几个精锐军团很显然离本土太远了。
吕哲沉默了下来。
压制塞外胡人,派出军队或是侵占或是蚕食游牧民族的生存空间的国策已经在执行,未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出塞的军队不会减少反而会增加,特别是第一层次地针对雁门关外的草原进行占领巩固阶段,被牵扯的兵力必然十分多,那么对于内部的威慑力也就降低了,更是延伸出一个新的忧虑。
什么忧虑?吕哲制定的国策将步子迈得太大了,长江以南已经稳定下来的统治疆域离塞外最短的都在一千二百里,间隔的几个郡之中都是新纳入统治范围的疆土,若是能达到统治稳定倒也没有什么,可是一旦这些间隔地段乱了起来,岂不是要将本土与千里之外的军队切断?
“我们或许应该在中原征召更多的士卒,用以投入针对持久的塞外战争。”蒯通语气有点深沉:“隶属南方的部队应当用在针对南方的开扩上面,起到南北共重的平稳国策。”
司马欣眉头一挑,附和道:“军师的建议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是怎么安抚……”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吕哲:“出身南方的同僚,还需要王上多费心了。”
所谓出身南方,其实就是一些利益既得者,也是目前军中的现职武将集团。
吕哲制定下的国策已经注定加入军中可以成为利益共同体的一份子,哪怕是一名最为普通的士卒除了能够拿到国家支付的军饷之外,征战过程中也享受着来自于征战掠夺的红利,那么对于兵源的征召其实一直都存在竞争。
目前汉军数量约是二百二十万,一线部队包含禁军和国防军的十五个军团总共在册八十五万人,其余二线部队和三线部队是包括辅兵、屯田兵和各郡县的戍衞部队,每年夏季和冬季的征召兵则不算在固定编制范围。
二百二十万的汉军,因为吕哲是在南方崛起并建立国家,出身于南郡的士卒最多,随后是衡山郡、庐江郡、九江郡、长沙郡、会章郡、会稽郡这些地方又占了其中的大约六成,只有不到三成是来自于长江以北。长江以北的士卒之中,有许多是先行逃亡到南方加入汉军,一部分则是成建制地被吕哲所收编,像是王贲所部这支已经在塞外参战的部队就是其中的代表,而徐岩所部的四十余万原秦军其实并没有算入当下的汉军集团,汉军俘虏于齐燕的部队也没有被算入国家体制。
待在三川郡的原秦国中原军团迟早是要被纳入国家承认的正规军,不过还需要进行必要的精简,例如老幼的剔除,针对体格的测试,等等方面之后。汉军俘虏的齐军和燕军数量不少,特别是齐军的数量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三十万,燕军则是只有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