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做甚?!他们可是谋刺吴王殿下的嫌犯,若是在你手中出了问题,你担待得起?!”
一听到要担责任,职低位卑的邓捕头立刻疯狂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伸长脖子,朝着那被亲随护衞围得水泄不通的马车看了过去。
“……是是是,官人说的有道理,那个,殿下他……”
“殿下是死是活,暂时还不知道,唉……”
程杰抬脸向天,不向天不行,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了都。
此刻,程三郎正坐在那满是血污的马车里边,跟那李恪面对面地仔细给他检查起来。
李恪那浑身除了那颗可怜的脑袋连连受创之外,就没有什么伤口。
哦不对,鼻梁上有一个小创口,重要的是李恪那原本英挺的鼻梁,似乎向一侧偏移了至少几度。
就像是那种在比赛场上被拳击手击中之后变歪的鼻梁。
程处弼啧啧有声地打量着不小心杆挨了一跤,挨成脑震荡,现在又因为侧翻而保护措施不到位而导致鼻梁有点歪的李恪,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贤弟,方才不是特地给你交待过,让你保护好自个,怎么还把鼻子给撞成这样?”
一听到了这个疑问,李恪不禁心情大恶,摸着自己那还在疼痛的鼻梁,吸着冷气,用那类似重症伤风的重鼻音道。
“还不是当时那些郑家人的人说话惹得小弟心情不佳,刚吐了两句槽。
结果没想到处弼兄你处理的这马车已经很不结实,小弟我还没来得及做好防护,车就直接翻了……”
亲自动手掰断已经动过手脚的车轴的程三郎眼皮一阵狂跳,差点兴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在他是一位优秀的演员,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了关切之色。
“唉……为兄我也没想到,那车轴会断得这么及,急切,害得贤弟你鼻子受创。”
“不过这样也好,贤弟你不用瞪眼,难道你不觉得,现在这满车厢内,还有你浑身上下尽是血污。”
“这不更加的适合扮演重伤垂死,奄奄一息吗?”
听到了这话,虽然处弼兄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怎么都觉得心头不爽的李恪闷哼了一声,伸手就想要把鼻子里边的布条给拔|出|来。
“哎哎哎……贤弟你这是要做甚?”
“处弼兄,你拦着我干嘛,小弟我就觉得好像不流鼻血了。”
“好吧,不过你方才的量有点大,我担心……呵呵,赶紧塞回去吧。”
“塞回去?处弼兄你……你赶紧给我新的布条,快快快,量越来越大了……”
“别人是量大管饱,怎么到了贤弟你这裏是光量大,不管饱……”
程处弼咧嘴差点乐出声来,接过了李恪那根用过的布条,看着那血呼拉的玩意。
想了想,秉承着刺杀现场越血腥越好的原则。
让那邓称心拿来了两卷绷带,让他把那血呼拉的玩意扔进了旁边的盆中。
再加点水,让血水显得量更大一点,然后拿两卷绷带都浸进去,嗯,染血的绷带算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