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来拜访的人,杜元林是在商言商,谁给的价格更高、条件更优惠就给谁发货,没什么情面可讲,这种作法倒是让不少人都是对他交口称赞,当然了,也惹的一些与杜荷关系亲厚之人的不满,比如程怀亮、李敬业等人想优先得到罐头瓶的购买权,却被笑呵呵的杜元林给拒绝了。
不过对于这种得罪人的情况,早已经在商海中打磨‘成’人精的杜元林,自然是早有准备,这次杜荷除了带来扩充玻璃厂的指示外,还有就是要与人合作,将这种生产廉价玻璃制品的厂子多开一些,毕竟现在所有人都认识到了玻璃的实用价值,而且玻璃这种让人眼红的东西,也不能一直掌握在自己一个人的手中,因此也是让更多人参与进来的时候了。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杜元林今天拒绝了所有的邀请,带着刚刚从登州运来的罐头及海外奇珍,赶到房玄龄家中拜访。
“草民拜见房大人!”杜元林进到大厅,看到房玄龄坐在椅子上,立刻躬身施礼道。他是杜荷的心腹,房玄龄和杜如晦的关系就不用说了,因此两人以前也经常见面,算的上十分熟识。
“呵呵,元林请起,你来就来了,还送那么多礼物做什么?”房玄龄笑道,罐头在长安虽然已经开始生产,但是从泉州送来的海鲜罐头却还是比较少见,再加上那些海外奇珍,这些礼物加在一起,也是少有的重礼了。
“启禀大人,这些礼物都是我家主人派人特意送来的,那些奇珍倒没什么,只是房公子听说房大人和老妇人都喜欢品尝海味,因此让杜府的大厨亲自烹饪一些海味菜肴,做成罐头送与大人和老妇人!”杜元林很是得体的回答道。
“哈哈哈,我说青莲怎么会这么细心,原来是我那孽子的一片好意!”房玄龄大笑道,以前长安虽然也有海货,但大都是一些腌制或干货,味道也不佳,一般都是下苦人才吃,不过有些顶级的海味也能入的了贵族的宴席,而泉州的海味罐头刚一送来,房玄龄和妻子立刻就喜欢这些原汁原味的海味罐头,于是想让人多采购一些,但可惜泉州离长安路途遥远,因此能买到的不多,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想的周到,还特意让人送来一些。
既然是杜荷的好意,房玄龄也不客气,让人将礼物收下,还特意让人把罐头送到夫人那里,让她尝尝杜府大厨做的海味如何?
以房玄龄的聪明,自然猜到杜元林可不会因为送礼而特意跑到自己这裏,因此随后笑道:“元林,你今天来我这裏,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启禀大人,今天草民的确是有要事想请殿下帮忙……”杜元林再次躬身施礼道,然后就将杜荷打算与允许别人入股,合作开办玻璃厂的事情讲了一遍,而今天他之所以来找房玄龄,就是想让他帮忙,把程怀亮和李敬业那些和杜荷利益相关的人都召集起来,然后由杜荷带着,大家合资入股,多开办几家玻璃厂,这样不但大家得利,而且也能缓解一下杜荷名下玻璃厂的压力。
听到杜元林的话,房玄龄是拍手赞叹:“好!青莲真是胸怀天下之人,竟然连玻璃这种巨利之物也拿了出来,若是换作本官,绝对没有如此大的魄力!”
听到房玄龄夸奖杜荷的话,杜元林却是眉头一挑,用胸怀天下这种话来夸我家主人,这不是明罢着说主人想做皇帝吗?房玄龄和主人父亲的关系,为何在自己这个主人心腹面前说这句话,难道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的反应?
想到这裏,杜元林也不由得暗暗多了几分警惕,面上更是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其实这也不怪杜元林豪多心,虽然房家和杜家较好,但正所谓忍心隔肚皮啊!
事情已经办完,房玄龄也答应代杜荷召集众人,于是杜元林也就急忙告辞,回到家中后院,将信息写成纸条,然后将三只带着同样纸条的飞奴放飞,泉州那里有的杨十会接收这些信息。所谓飞奴,其实就是鸽子,这种传信的方法早在秦汉时期就有了,杜元林一直用这种办法与杜荷传递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