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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宝正躺在床上养伤,虽说只是划破了几个口子,可某些人出于自责心里,硬是把他按在床上。
九江很努力的装出关心的样子,可不时往外瞟的目光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侯大宝不指望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能够学着伺候人,半闭着眼睛说:“想去就去吧,估计堂兄和你姐已经挑出好看的小兔来了,你呆我这也没什么事干。”
“不去,嬷嬷说了,如果不是我逼着你去找青料,你是不会伤着的。”小丫头迅速收回往外看的目光,语气变的很坚决,举起手中的勺子准备给侯大宝喂水。
“这都三碗了,能不能不喂,我是脚伤,不是手伤。”侯大宝杵着床沿准备爬起来。
九江轻轻吹着勺里的水,认真的说:“不行,嬷嬷说了,出血后要多喝水,你要把那些喝完才行。”
侯大宝顺着九江的目光望去,那里摆着只木桶,能装二十来升的样子。
小侯爬起来就往屋外跳,九江不好意思伸手拉,站在屋里喊:“你干嘛去?”
“茅房。”小侯头也不回地说,谁他娘的半时辰不到喝三大碗水,又不是骆驼还能存背上。
“小小姑娘,清早起来,提着裤子上茅房,茅房里边,有个.......”侯大宝正哼着少儿不宜的歌系袍子,猛地想起来,村里学堂都好久没去了,也不知道那个教识字的夫子如何,趁着没事去看看。
路怀正在屋里打坐,听到侯大宝的声音就出门查看。
“走吧,陪我去趟学堂。”侯大宝笑呵呵地邀请,毕竟人家只是道门派来的保镖,不是自己的家奴。
路怀二话不说就去准备牛车,从这去学堂自己怕是背不动。
牛车这玩意天生就是形容慢的,坐上去感觉更慢,等摇到学堂时,侯大宝都快睡着了。
门口有自发组织的妇女守门员,正拿着绣针坐在门口的棚子里刺绣,见到侯大宝的牛车过来,几个人都做出个嘘的手势。
侯大宝只能扶着路怀的肩膀隔着门往里看,最左边的幼龄儿童正摇头晃脑地跟着三娃念《三字经》,中间的在学写字,这应该是封家村的大龄儿童,那老夫子正在教授的便是侯家村的大龄儿童,因为大豘被点名起来背诵,估计是出现了错误,被老头用板子狠狠抽了两下。
嘿嘿,看样子老头挺严厉的,严师好啊,严师才能出高徒嘛。回去得让爷爷给人加两贯程仪,老头一人带百十个孩子不容易,要房子开春也给他建一套......
“老夫不是见钱眼开之人。”老头坐在侯大宝家正屋怒吼。
侯老爷子在一旁赔笑,老头可是姚思廉早前介绍来的,提前招呼过,说这老头脾气怪,提啥都行,就是别提钱。平日里住在村里给建的学堂宿舍里,吃饭中午是跟孩子们一块,晚上是侯家村子负责送过去。要是没什么事,十天半月都不见老头出学堂一次。
侯大宝先行个拜师礼,让桃子给老头换了盏热茶才开口:“兰夫子,村里非是施舍于你,而是见夫子独居一隅,倘若亲朋到访,甚有不便,倘若夫子不嫌弃,村里尚有空宅一套可供夫子暂歇,待来年春日再另选地块为夫子新起一屋如何?”
兰夫子明显有些发懵,侯家村的宅子有多舒服,自己可是很清楚:“此话当真,老夫尚有一子儿女,皆与老妻居于商州,倘若真有宅院可供暂居,老夫便是终老于此又如何。”
看过苏定方的院子后,老头连夜就想赶回商州,被侯老爷子拉住,朝封家庄子借了两辆马车,才让他上路......
冬日是农户嫁娶的高峰,趁农闲时把事办了,等到开春正好多个帮衬,运气好的估计就少了个帮衬,多出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