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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张捷舒刚才没夸奖赵王李元景,苏捷舒或许还会顺着她的话哀叹一番自家女儿的不幸。
可李元景也是刚从昏迷中醒转一个多月,张捷舒前脚夸完赵王,后脚就哀叹昏迷的九江,这一对比,傻子就听出来是在讥讽。
苏捷舒还没起身,和九江关系最好的永嘉站了出来,翘着小嘴说道:“九妹若是不擅辞文,怕是宫里连个识字的都找不出。”
小孩说话没轻没重,永嘉这话几乎得罪了宫里所有的人,苏捷舒赶忙站起身子,一边把永嘉按到蒲团上,一边朝众人致歉:“莫要听这丫头胡说,清彤本就不擅笔墨,之前作的那都是思索大半年才凑出来的,哪算什么有才,全是运气罢了。”
苏捷舒说完就想带着永嘉离开,要是自己不管,怕这丫头今夜会闯出祸来。
张捷舒可不乐意,往年自己仗着家里的财势,对跟随自己的下人那是恩赏大方,可香胰铺子的横空出世让九江和永嘉两个小丫头的名声如日中天,这也罢了,毕竟皇家的股份占了大头,不敢跟皇帝翻脸。可这玻璃铺子自从开售,自己就托人朝管事和苏捷舒都带过话,结果连个洛阳城的销权都没拿到。家里提供的钱财现在对陛下而言已经可有可无,自己更是一个来月没侍寝的机会,今日要不出口恶气,怎么对得起这天赐良机。
“哎呀.......苏姐姐真是会说笑,刚才是妾身这嘴快,一不留神就挑了个毛边,这就给姐姐陪不是,还望姐姐莫要怪罪。”张捷舒边说边朝苏捷舒行礼。
苏捷舒此时要是离开,在座的只会嫌她气量狭小,连李渊都会看不过眼,当下只能拉着永嘉又回位置上坐着,并且叮嘱小丫头不许再乱说话。
李渊见气氛缓和,吩咐宫人端蒸梨上来,大唐吃梨很少吃生的,都是蒸或煮,据说能驻颜润肺,取名热冬果。
苏捷舒殿里被侯大宝送的东西快堆满了,小小的梨子自然不在话下,加上刚才被气得不轻,手里的木勺就没动过,张捷舒看到这一幕,拿着丝绢边擦口边说:“却是忘了苏姐姐财雄势大,连掖庭宫里都能送百十车吃食,看不上这宫里的热冬果也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私下笼络宫人是什么罪名,哪怕李渊未立皇后,这事也不该一个嫔妃来做。
苏捷舒长叹口气站起来说:“此事皆为清彤年初所定,乃是门下商户给予宫人忙碌年余的犒劳,妾身虽是她母妃,却也不曾冒用其名。”
李渊坐在主座上发话:“此事乃朕令永嘉及九江所为,往后着为惯例!”
老李这话说的霸气外露,把件贿赂宫人的大事消弭于无形,老太监趁机拿上扎册让李渊选目。
隋时九部乐此时仍是宫宴的主导,爱改曲的李世民还没上位,武妹妹刚断奶,至于李隆基还连细胞都不是。
李渊点了《龟兹伎》和《景云河清歌》两部,不为别的就为热闹。
舞女穿着大唐特有的甩袖长襟袍进来,虽是冬天,却显得衣着清凉,随着乐师弹奏,颇有些巾帼气势的群舞便开始展开,如果侯大宝在这,感叹的不是舞姿,而是舞女所穿的连珠针绣裙,所谓的霓裳羽衣舞就是需要这种针法来体现绣物的活灵活现,舞到极致时,裙上的鸟蝶似乎活过来,随着舞女上下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