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池畔欲借你之手散出谣言的假老头还记得不?他叫王阿牛,太原王家一个家生子,八年前有人替他全家落籍,一月前又有人送三千贯替他盘下西市铺子。此人一口咬定造谣之事为王家主使,哪怕我当着面把他儿子给阉掉也不改口。没法子,只能先从运钱的马车查起,四百人手,忙活大半月才有些眉目,没成想连根毛都没捞着。”孙伏珈捡要紧的说了一遍。
“那也不能说和安上门刺客有关联啊!”小侯有些迷糊,孙伏珈肯定省去了某些细节。
“有的事还不能放出风去,你记着两样就行。其一,陛下遇刺当日王阿牛赶着马车在安定门外,其妻招供,马车并非王阿牛所有,两日后被人取走。其二,八年前替他落籍之人就是取走马车之人。此人身份暂未查出,其妻称此人一直戴面帷。”孙伏珈摇头苦笑。
侯大宝听完,已经明白孙伏珈的判断没问题,只是弱弱的问了一句:“当年开具落籍文书的官员是谁?”
老孙依旧摇头:“文书上具名恕我无法相告,你只需知道开具文书之人用不会行刺便可!且回牢暂歇,这几日怕是要委屈你们呆里边,等弄出些眉目再说。”
侯大宝郁闷的点点头,打开门又回头朝孙伏珈说了一句:“其实我觉着你很像酱园子里的木杵。”
“为何这么说?”
“因为每次见你我都倒霉(捣霉)!”
侯大宝回到牢里躺下睡觉,几个纨绔也懒得问,众人直到天明才爬起来。
封言道觉着自己陪侯大宝坐了三次牢,属于被坑得最惨的人,逼着小侯让狱卒带肉饼回来做早饭,要是再端猪食进来,自己就在众人吃饭时使用净桶。
小侯投降了,叫来牢子吩咐,让他到香胰铺子交代一声,别的事掌柜的会去办,包括禀告侯老爷子。
还没到中午,杨管事换了套宫里的常服趾高气扬进了牢房,屁股后边跟着七八个拎东西的小太监,一见到侯大宝跟见到亲爹似的,又摸又看,直到确认侯大宝没事才让小太监把东西递进去,顺便说出自己的困难:“您也是知道咱家的,自从被弄到这香胰铺子,那是没功劳也有苦劳哪。而今,不知是哪个乱嚼舌头的,非说咱家贪了香胰铺子的红利,下月就要把咱家给弄会掖庭局,您给评评理,咱家是那样式的人吗?公主自打病了就没顾得上管这铺子,而今,公主病好了,什么猫猫狗狗的都想伸手进来。咱家可真是愧对公主的栽培哪!”说着说着就在牢里嚎起来,跟夜猫子叫似的,很难听。
“行了,下月我会重开一个铺子,到时获利比香胰铺子还高,仍旧跟公主合伙,我会交代管事依旧换你来做,保证你一年就提个品级。说这么半天,到底谁这么大能耐,连你干爹都护不住。”侯大宝有些奇怪。
“还能有谁,宫里那位受宠的呗,顶缺的以前是她殿里管事,您也知道她使的那些个手段,咱家就一奴婢,就算有心替公主守住这份产业,也架不住有人在外头使坏哪!”杨管事小声说道。
“嗯.....你回去就把这月分红给送宫里,然后到嘉寿殿听差,我给你写个条子,交给苏捷舒就成,别的事等我出去再说。”
杨管事笑得眼都找不着,道完谢就带着几个小太监告别,顺道交代牢子好生照料,要不死无葬身之地云云。
侯大宝回过身,尉迟宝林已经拿着两炸丸子在啃了,这东西满长安只有侯家会做,由其香肠状的更是桃子独门秘籍。
牢子在一旁咽口水,侯大宝递过去一盘子,顺道送两桶给几家的下人。
几个纨绔吃饱喝足没事干,蹲地上下五子棋玩,窦怀让这边却觉着奇怪,自家应该早知道消息,为何现在都无人探望,难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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