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个屁,老子还没出刀呢!你他娘是不想活了,敢谎报军情!”李孝恭一脚把人踹出老远。
张老实也跑到地方,依旧高喊大捷,并把突厥活口推出来......
“右护军查探,防突厥有诈!”李孝恭听完突厥人的叙述,觉得脑子不好使,抄起把雪就捂在脸上,打个激灵才觉着不是做梦。
五百人的右护军在一个时辰后返回,这次带来更多的突厥士兵,全都手脚发黑的躺在地上,虚弱得连嘴都张不开。
“大捷,大捷,大捷!”李孝恭大呼三遍,传令全军出发,要在天黑前把突厥人清理出来,免得开春吓坏牧民。
九江军三千人,柴绍的凉州铁骑也是这个数,减掉朔方城外战损的几百人。五千多唐军硬是一个半时辰才把尸体刨出,清点后居然有两万四千多具,很多都是光着身子面露微笑,看得人心里发寒。
“可惜喽,没死绝,还跑了几千!”李孝恭站在尸体堆前感叹。
大唐从建国以来对突厥的战争就处于守势,每次杀退突厥人都会大肆宣扬一番,但这些都是千人左右的战绩。九江军靠着柴绍赞助士兵干掉乌没啜已经被传成神军,现在两万多突厥精锐躺地上,李孝恭都不知该如何感叹。
“娘的,你就是个祸害!”柴绍愤愤不平的骂道,李孝恭两次跟凉州军合作,两次都取得通天战果。
“那啥,堂姐夫,这仗你可是次功,骂我是祸害,你岂不是连祸害都不如?”老李在那攀亲戚,脸上红光满面。
欲谷设的尸体是在枯树林里被发现,昔日突厥族的王者静静的躺在地上,已经结冰的眼睛瞪着天空,身下是红色的冰块。
“七刀,连胸骨都插断,佩刀不见了,估计是直接带走做信物。这帮突厥人,就不能给个痛快,好歹也是阿史那家的王族,要不是两府兵闹肚子,这家伙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柴绍站在尸体旁做总结。
“估摸是逃走那帮人下的手,你说他咋想的,昨夜跑来伏击,下雪时就不能找地方避避,非要躺地上冻冰坨子!”李孝恭乐呵呵地讽刺。
柴绍在查看了许多战马的尸体后才说:“他们压根没带帐篷,一人就条毡子,朔方那晚怕是为迷惑咱们,连军帐都不带,直接逃掉。”
“呵呵,他想骗的可不是咱们,是他的那帮族人,没见那些人冲营时还念着他的名字,估摸是看军帐还在,以为他正开道呢!要是没下雪,他这计策没准能成,照咱们的马速天亮前就会到这,干掉咱们他再攻灵州或是反攻朔方都成。现在还留南岸,开来侯小子把他折腾得不轻。”老李把这些事串联起来,得出结论。
尸体需要掩埋,这和尊重无关,而是怕瘟疫在这片土地上发生。冻僵的土地很难挖掘,李孝恭让人把几个重要人物的人头砍下后,直接架起火堆,方圆十里的枯枝都被集中起来,准备开个火化场。
大火烧起时,一具被绑在马身上的尸体突然发出惨叫,军士想上前救助时,火势已经蔓延开来,李孝恭从俘虏的口中得知,那家伙叫张辅正。
夜里的大雪侯大宝不发愁,他发愁的是城外这帮突厥人,他们拿着欲谷设的宝刀前来投降,却死活不说欲谷设的下落,几个自称俟斤的家伙口口声声要为大唐效力,脑袋在城门上撞得空响,咚咚哒哒如同攻城。
“收缴他们的马匹军械,给他们些柴火米粮,先让他们靠城墙等着。”侯大宝揉着脑袋思考对策。
路怀的爆杆昨夜响到天亮,估计北岸全成了冰窟窿,那么大的雪也不知胖子咋熬过去。没见北边来的突厥人都冻得投降么,胖子他们可没不是耐寒种族。
李孝恭派出的信使中午才赶到,刚想汇报突厥逃兵,就看到城墙下烤火的战俘,嘴巴顿时张得像河马。
“少了千余,估计还在河边,一会我就出城清剿。”侯大宝看完战报心里顿时有了主意,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谁都愿干,至于战马,突厥人这次带来的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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