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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周如意挪到我的床上躺下,她已烂醉如泥,我不能让她回家。
当我忙完这一切,自己已经累得像条狗一样的气喘吁吁。
我奇怪我爸妈自始至终都没从房间出来,按理说,此刻的情景,我妈已经早就大惊小怪来服伺她了。
周如意吐过之后,神态变得好了许多。她将头躲进被子里,只留几根青丝在外,呼呼大睡过去。
我去洗手间将衣服脱了下来,鼻子里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强忍着恶心放水冲洗残渣余孽。
衣服泡在盆子里,我找了一套换洗衣服开始洗澡。
我有个每天洗澡的习惯,无论寒冬酷暑,睡前必定要洗澡才能入睡。否则总觉得身上沾着什么东西一样,浑身不舒服。
我勤于洗澡的习惯曾经让我妈不高兴,特别是每年的大年初一,我妈是坚决不许我洗澡的。她认为我大年初一洗澡会将一年的运气都洗走了。她引经据典地教育我说,为什么你从学校回来后一直到处被排挤?就是因为你把运气都洗走了。
热水器的水很猛,这要感谢我们家旁边新起的一栋高楼。过去我们这片住宅的水压一直上不去,打开水龙头流出来的水,就好像八十岁的男人撒尿一样,毫无冲劲。特别是冬天,有时候水压低得热水器没法流出热水来。
这栋高楼建起来之后,我们这片小区的水压跟着高了许多。有时候冲出来的水甚至能打得皮肤生痛。
周如意没事跑来我家找我爸喝酒,这家伙真是闲得无聊。上午我还看到她在毓和医院里,怂恿着讨债的人阻拦其他医院将毓和患者分流走。她在我办公室说了几句话后就不见了人影,我还以为她回家去了,没想到她却跑到我家来了。
她在我心里就是一个漂亮调皮的小妹妹,我想起第一次在中心医院见到她时,她怯怯的神态让我至今都忍俊不禁。
我从中心医院辞职后,她跟着我辞职出来。那时候我还暗暗责怪她太冲动,毕竟在岳城这样的小地方,能找一份做护士的职业很不容易。
可是我就没想到她家居然是岳城最大的医疗器械经销商,她爸周大生在圈内的影响力完全超出我的想象。她本来就是一个富家女。
由此我很自然联想到胡菲儿身上去了,胡菲儿也是个富家女,也喜欢放弃富豪的生活不享受,跑去附一医院去做一个小医生。我惊异是不是时代变了,为什么这些姑娘都喜欢与我们靠工资吃饭的人来抢本来不多的工作机会。胡菲儿的做法,至今我没想透,她爸胡标情愿花一个亿的捐款来换取这份工作,难道他们没想清楚,即便胡菲儿工作五辈子,甚至十辈子,可能也换不来这笔天量的捐款。
有时候我很可耻地想,如果我有这样的一个家世,我还会去努力工作吗?
结果是我会如她们一样,工作绝对要,或许不会那么努力。
毕竟,我太喜欢自己的职业了。很少的时候我就悄悄立下过宏伟壮志,在我的一生中,一定要做出一番流传千古的伟大事业出来。
当然,我没有要建功立业的庸俗思想。我只想做一个优秀的外科大夫,我一直希望自己用双手去帮人解除身体的痛苦。
热水打在身上,我周身舒泰无比。思绪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洗澡是思考问题的最好办法。我在洗净身体的污垢时,会将思想上的残渣一并清洗干净。
就在我刚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周如意满脸绯红,斜倚在门框上,嘴里低声嘟哝着道:“我要上洗手间。”
我窘得一塌糊涂,手忙脚乱套上衣服,飞一般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