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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胸而出的壮举,换来楼上楼下的老头老太一窝蜂地涌到我办公室门口。
我被他们逼着退进办公室,居委会大妈手舞足蹈,将我的桌子拍得啪啪响,道:“大家都来了啊,我就给你们揭开这个人的画皮。”
毓和风波发生后,原本没人注意我。在他们眼里,我只是毓和的一个小医生,因此他们没有限制我的自由。现在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下了海口,他们怎能不将矛头全部来针对我。
一天一夜的纠缠,他们已经感觉出来了,即便将法人代表孔武师兄逼得跳楼,他们对拿到血汗钱的希望还是一个未知数。余敏有外国人的身份罩着,这帮老头老太居然懂得投鼠忌器,并不会将她怎么样,何况,余敏也是个女流之辈。
居委会大妈热情地介绍我道:“这个人叫李乔,是我们社区的。过去我介绍他在我们社区医院当医生,后来上面有指示,不能用他了。现在他跑来这里当医生,真是冤家路窄。”
她将我的家底子抖得一干二净,连我爸妈姓什么叫什么都告诉了大家。
她说完后,将半个屁股坐在我的办公桌上,轻蔑地说道:“小李医生,你如果有这本事,还用得着你爸妈与我们挤在一条街上住着吗?”
我淡淡一笑说道:“你说我就说我,别扯我家里人。”
她瞪我一眼道:“你呀,没本事就别吹牛。我记得你爸妈可是个实在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敢将牛皮吹破天的儿子呢?”
我记得当初我妈去买毓和的债券,就是她怂恿着去的。她有个女儿在城市信用社工作,毓和委托信用社发行融资债券时,她为了给女儿完成任务,几乎将我们那条街的人都叫去买债券了。
起初我并不知道毓和发行债券这件事,等我知道后,一切都晚了。我曾经取笑过我妈,说她是个财迷,这么敢将家底子掏空去买毓和的债券。我妈给我说了三个理由,第一就是居委会大妈介绍的,她们互相信得过。第二债券是信用社在发行,信用社怎么也算国家机构,不会骗人。第三她听居委会大妈说,买了债券就是毓和的股东。既然是股东,股东给自己打工理所当然,她是为了我有个工作而不顾一切掏干了家底。
居委会大妈越说越兴奋,一整张屁股都压在桌子上了。
我的房间被堵得水泄不通,他们七嘴八舌地质问我,他们凭什么相信我!
有人开始往地上吐唾沫,讥讽道:“这人一看就不是个有钱人,我们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我以为真来了一个大老板,原来是个土著啊。”
“骗子真可恨!这个人过去好像就是毓和的法人代表,还坐过牢的。”
我不动声色,耐心等待慕青过来。
我听慕青说过,黑卡是无限值卡。全岳城能拥有这样黑卡的人不会超过五个。我想起那次将黑卡一折为二扔在雪地上,心里不免有些后悔。
讨债的人越来越多,场面变得紧张起来。
我看了一下手表,距离我给慕青约定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
居委会大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小李啊,既然你把话说出来了,现在该给我们一个答复了啊,别让我们等得太久。到时候大家的面子都不好过。”
话音未落,我就听到慕青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你的面子不好过吧?”
所有人都一齐转过头去,门口,慕青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她身后跟着陈太平。
居委会大妈狐疑地问道:“你是谁?”
慕青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一张屁股坐在我老板的桌子上,就是对他的不尊重。下来!”
居委会大妈还在犹豫,陈太平已经一个箭步窜了过来,轻轻一拉,居委会大妈便如麻袋一样地从我眼前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