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酒至少在地下埋了三年。三年前,将坛子口用红绸布包好后,四周用沾泥封口密封。地上挖一坑,将酒坛子埋下去。又三年,开坛再饮,胜过玉液琼浆。
乡下喝酒不用杯,而用碗。这种习惯,我在老家经常见到。
酒倒出来,满屋都是酒香。老乡们啧啧赞叹,毕竟像这种女儿红,乡下也不多见。
一桌子都是老爷们,夏莲便不肯上桌。
一坛子酒喝个底朝天之后,一桌人都有了醉意。暮色也慢慢笼罩了上来,天地之间安静得就像是一副图画。
老乡们一个个起身告辞,东倒西歪地回家去。临走不忘安排了我明天去谁家吃中饭,又谁家晚饭,后天又该去谁家等等。
我被他们的热情感动得想哭,毕竟我只给他们看过一次病,而且还是做了肤浅的检查而已。
厚道的老乡们将我当成他们最尊贵的客人,如果我拒绝去谁家,谁必定会吹胡子瞪眼,脸黑得就像锅底一样。
乔三也醉得一塌糊涂,夏莲将他扶去休息后,回过来准备扶我。
我摆手谢绝,一站起身,才感觉天摇地晃,差点摔了一跤。
夏莲抿着嘴笑,低声说道:“别逞强了。女儿红醉人,一宵到天亮了。”
我讪讪地笑,被夏莲半搂着腰,送进她为我准备好的房间里。
乔三家是典型的山里民居,三间房,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厢房。乔三与夏莲夫妻住了一间,他们还没生养,另一间房就一直空闲下来。
房间被夏莲收拾得非常干净,地上一尘不染,一张凉床靠墙而立,床上挂了雪白的蚊帐。
我也许是真的醉了,我感觉连挪步都非常吃力。
夏莲微微喘气,一步一步将我往床边移。我鼻子里闻着她身上飘过来的淡淡体香,不禁心跳几下。
夏莲的皮肤还是出奇的白嫩,粉妆玉琢的,恍如婴儿般光滑。我知道这都是青龙洞的水孕育出来的,夏莲自从在青龙洞里沐浴过一次以后,从此就在洞里汤泉里沐浴身子了。
我个子高大,夏莲在我跟前就显得特别的瘦弱纤细。我只要一低头,就能瞥见她微微敞开的衣领里的峰峦。
她显然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脸色愈发娇艳了。在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之后,她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你又能生龙活虎了。”
我嗯了一声,有些不舍地想松开她的手。
她抿嘴笑道:“要不,我陪你说些话吧。”
我高兴答应,长夜漫漫,我心里又藏着那么多事。尽管酒醉,我还是睡不着。
乡下的习惯是推到日头就上床,往往是我们在城里还没缓过神一天的神来,他们已经一觉醒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与我并肩坐在床沿边。她的手始终没从我的手心里抽出去,眼光慌乱地四处张望,欲言又止。
我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耳朵里灌满了屋外的虫鸣。
目光所到之处,是一个羞涩难耐的女子,垂着头与我坐在床边,不由心里一动,由衷赞道:“夏莲,你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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