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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还没审判,法律的判决已经到来。
一审判决,我被处以一年零六个月的徒刑。
法院来人宣判后,问我上不上诉,我毫不犹豫提出上诉。
律师无奈告诉我,无罪辩护的可能性已经很渺茫。上诉的主要目标是争取改判。
半个月后,我接到二审判决,刑期改为六个月。
我知道事已至此,再无力回天。只能黯然接受。好在刑拘时间算在刑期内,这样我满打满算,只需再羁押两个多月便能出狱。
因为刑期短,我没被安排去劳改监狱,而是继续留在看守所。又因为我是个医生,于是看守所将我安排在卫生室,负责给个监室的嫌疑犯看病。
看守所有不少戴脚镣的犯人。这些人的脚踝因为沉重镣铐的牵绊,常常会发炎,甚至溃烂。而我要做的事,就是给他们清洗伤口,涂上消炎药。
这类简单的操作几乎是对我职业的侮辱。但人在矮檐下,我纵使万般不愿意,却还要装出一副受人恩典的笑脸出来。
看守所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他们常常将我带去办公室,私下给他们看病历。偶尔还会被带出去给人看病,在他们看来,我一个能操作器官移植手术的外科医生,不是江湖郎中,更非一般普通小医生能比的人才。
判决生效后,律师回去了岳城。周如意继续留在这边,在看守所旁边不远处的民房租了一个房子,每天都会来看守所找我,给我送饭,间或带点酒给我。
看守所也睁只眼闭只眼,尽一切机会给我方便。除了我不能享有行动自由,其他与常人并无区别。
我让周如意回岳城去,她一声不响,勾着头将精心烹饪出来的饭菜一样一样从食盒里端出来,催我快吃。
周如意的厨艺显然见长,她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菜,让管教们羡慕不已。他们甚至会厚着脸皮与我同桌,与我分享周如意的厨艺。
管教们都以为周如意是我老婆,他们不无醋意地对我说:“李乔,你小子真有福气,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以后不要在我们面前秀恩爱了,我们嫉妒。”
我不想解释,周如意听了也只是缓缓一笑,并不辩解。
每当我催她回岳城,她的眉头便会紧紧蹙在一起,我要是说多了,她便会瞪着眼道:“我就不走。我要与你一起回岳城。”
劝说几次无果后,我没再劝。周如意的脾气犟,她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想当初毓和缺少医疗器械,我四处求助未果的情况下,是她伸出援手,一口气将毓和所有的医疗器械都安装配置清楚。前提是毓和还不能支付一分钱。
因为毓和的事,差点让他们家的医疗器械公司破产。如果不是胡标出手,估计她家的医疗器械公司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公司。
我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与她接触了。自从爆出我与胡标的血缘关系后,我爸妈对她的态度冷淡了许多。周如意在参加毓和的抗疫战后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没过多的去过问她的事,因为我被接连发生的很多事缠得分不出心思去想她。
这次她来山西,还是我爸妈亲自找到她的头上,她才知道我被山西这边抓了,原因是我犯了罪。
周如意二话没说,急火流星与我爸妈赶来山西,从此就没再回去过岳城。我有时候暗暗想,她天天守在我这里,家里的公司怎么办?如果因为我,她家公司再次出现危机而破产,我就成了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