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大朝会上,刚一上朝,群臣就开始对瓦刺内附之事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左都御史李广泰:“微臣以为,瓦刺此番请求内附可能是出于诚心,可却也不得不防,陛下须防五胡之祸再度发生。”
吏部尚书陈一鸣:“李御史此言差矣!瓦刺弹丸小国,自我大周立国已有两百余载,瓦刺数十次惨败于我大周之手,根本就已无回天之力。
更何况陛下登基一来,英明神武,龙威加之于天下,派人教习瓦刺贵族子弟,并助其退罗斯兵峰。
瓦刺因此感恩戴德,请求内附,想来也是人之常情,李御史又为何反对?”
刑部尚书曹睿:“陈尚书此言本官不敢赞同。昔日五胡内附魏国之时,不也是俯首称臣,对魏帝言听计从,不敢稍有忤逆之色?
可后来呢?百年后诸王夺嫡,引发天下大乱,而五胡却趁势而起,与魏廷划江而治?
由此可见,即便同意了瓦刺内附之事,可对其却也不能不有所防备。”
户部尚书朱开山笑道:“曹尚书也说了,可以同意瓦刺内附之事,只是到时候稍做防备也就是了!”
“朱尚书只怕曲解老夫的意思了!”曹睿瞪了一眼抓住自己语病的朱开山,说道:“如果内附之后瓦刺乖乖听话,老夫料来,我大周对其防备定会有所松懈,如此一来,数十年之后,我大周甚至会对瓦刺诸部言听计从。
可试想万一到时候我大周发生内乱,而瓦刺又生出狼子野心,到时候该当如何?难不成也要我大周学习魏廷,退居江南一隅之地?”
朱开山不以为然道:“曹尚书也说了,那是万一的情况。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还不都是你曹尚书自己的揣测?”
“即便是老夫的揣测,可这种情况却也不能不防!”曹睿看向龙椅上的张凌阳,说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拒绝瓦刺的内附请求为好!”
李广泰:“微臣支持曹尚书的意见!”
陈一鸣:“微臣反对,微臣以为,瓦刺内附对我大周百利而无一害,只要瓦刺内附,我大周北境以后将永无战事,微臣同意瓦刺内附之事。”
朱开山:“微臣也支持瓦刺内附,瓦刺一旦内附,北地百姓再不用日日担惊受怕,长城防线再也用不了那么多的兵力。
陛下也知道,长城防线驻扎着数十万兵力,单是粮草一项,每年的消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而陛下又欲迁都洛阳,一旦迁都之后,长城防线兵力必将顺势空虚下来。
这个时候同意瓦刺内附,即便长城防线空虚下来,那朝廷也不用担心瓦刺会突然入侵,还请陛下明鉴。”
……
堂下六部九卿对瓦刺内附之事吵得不可开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张凌阳也是听的不胜其烦,最后大声喝道:“好了,都给朕闭嘴!”
深吸一口气,张凌阳压下心中的愤怒:“你们一个个都是朝廷支柱,怎么一个个都如同大街上的泼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