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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停留在飞檐之上,带着冬日独有的柔情,温暖着庄严神圣的宫廷,抬头,红色的瓦楞上跳跃着金色的光芒,从天空俯视而下,方圆三百里余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这里不见当日兵戈战乱,只剩如今迷了众人眼的纸迷金醉。
云裳在自己的小黑屋里,看不见太阳的升起,也瞧不见月亮的凋落,对她而言,此刻白天与黑夜无异,只是每晚墙外的打更声,让她摸准了时间。
三更天到了,墙外的更夫响亮的声音传至屋内。
云裳爬起来,穿好衣服,如昨晚一般,偷偷摸摸的离开了这里。
这次到达蓼风轩的时候,她没有爬墙,她没晚,用不着受这罪。
她跑到台阶上,瞧了瞧四周,没有人,举起手敲了敲蓼风轩的门,没人应!
云裳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不应该啊?她没迟到!于是她不死心的又敲了敲门。
咚咚…
咚咚…
还是没人应,云裳深深叹了口气,跳下门前的台阶,委屈的咬了咬下嘴唇。
终究还是顺着昨晚的墙爬了上去,她双手支撑身体,使劲将身子往上带,当她整个人都爬上墙头的时候,向院内望去,果然如她所想。
秦渊依旧如昨日一般,腰杆笔直,悠闲的坐在那里,眼神不带任何戏谑和不屑,好像都不知道她又爬墙来了!更好像不知道她此刻怒气冲冲!
行!药在你手里!你是主!我不生气!
云裳坐在墙头上,大喘了几口气,平复了心情,面色无常的顺着爬山虎的藤蔓跳了下来。
她大步走到秦渊面前,看着坐着也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秦渊,语气冷淡的说道:“三皇子,昨晚的图呢?我给你讲解一下。”
她也是压着火的好吧!
秦渊低头,不闲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将身旁的宣纸推到她身边,语气冷淡:“今晚再画其它的。”
再画其它的?昨晚的的他学会了?
不可能,她画的那副画,就算看会了,没有上百遍的练习,也不会学会的!
云裳拿着宣纸,抬头疑惑的看着秦渊,眼神中透着不相信,似乎还在询问: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