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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耳环,他认识:是宫梵玥的母亲,留下的唯一的遗物。
今日的订婚宴上,它曾出现在时简安的耳朵上。
“哥……”宫倾琛看着宫梵玥拽着那枚耳环,紧到,耳环尖锐的棱角都刺入皮肉,却任然没有放松的意思,“今日之仇,我们跟霍家,就这样算了?!”
宫梵玥似乎等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回过神来的他,眉眼间都是一贯的冷静与淡漠,甚至,还泛着丝丝的笑意。
他说:“就这样算了?!倾琛,我像那种就这么算了的人吗?!”
“……”听了这话,宫倾琛瞪大眼睛,“哥,你想怎样?!”
宫梵玥冷冷地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掌心的那枚耳环:“你通知下去,即刻起,五大直辖市,但凡有霍斯墨批注的物资,一概不允许入境。我跟霍斯墨,从此,彻底没完没了。”
宫倾琛离开之后,宫梵玥独自坐到天亮。
起身之时,遥远的天际,金色的朝阳,一缕一缕地渗透干净的玻璃窗,照了进来。
宫梵玥的注意力,却落在门口餐桌上,那只还盛着燕窝,一口未动的白瓷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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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军区医院。
顶楼。
贵族套房。
宽大的病床前,霍斯墨久久立在那里,深邃的黑眸,直直盯着时简安露在被褥外的小半截手腕处的那条还泛着粉红色泽的割痕上……
割痕,长度六公分,纤细、光滑、平整。
霍斯墨估计得不错,当时下刀的速度快而果断。
能造成呈现如此模样的伤口,唯一的可能性:只有……
当大脑自动跳出“自杀”两个字的刹那,霍斯墨幽寒的眸光,瞬间变得更暗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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