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回头含情脉脉一眼,撤了。
萧殁看着怀里的东西,轻笑出声。
门外,青衣抠抠耳朵,怀疑是幻听。
“青衣。”
屋里传来萧殁的声音,青衣收回思绪:“属下在。”
“她可走远了?”
这是沉默寡言的主子?青衣再度怀疑幻听,瞅瞅屋顶,回:“走远了。”
窗纸上,轮椅上的人,侧脸柔和:“你说为何?她喜欢这些东西,却予以我。”
青衣仔细思忖,诚然,那女子爱财。诚然,那女子守财。诚然,那爱财守财的女子对主子很大方,一番分析,青衣最后总结:“十一小姐说负责。”
至今为止青衣在那女子身上只看到了一个优点:欠债还钱,不占白便宜。
突然,里面没了声响,半天,才又传来萧殁的声音:“今夜,你便守在殿外。”
总是温润的嗓音冷了几分,僵了几分,有点……别扭。
青衣咋舌,一失言成成千古恨。主子近来越发诡异了。
想了又想,想不通,青衣默默地转身,守门去,走了一步,忽然想到:“主子,以后还留门吗?”
里面沉默了片刻。
“留着吧。”
青衣更雾水了,这是引贼入室?
是夜,容家美人苑里,容妖孽抬着手,借着烛光,反复看着。
这都看了一个时辰了,十三凑过去,也盯着看。
“去去去,别挡着光。”容浅念一把挥开十三,继续盯着自个的手看。
元帅恹恹的,没精神。
十三挠挠头,想了想,十分正色道:“你这手是偷鸡摸狗了?还是拈花惹草了?这么高兴。”
没办法,别怪十三对号入座,这厮就这德行,偷鸡摸狗拈花惹草的勾当没少干,而且,引以为荣。
容浅念一听,脸一黑:“滚犊子!”一脚踹过去,“老娘是良家闺秀!”
良家闺秀会满口粗话吗?良家闺秀会老娘挂嘴边吗?良家闺秀会踹人吗?十三没胆子问,灰溜溜躲开,心里腹诽:这年头,女流氓都成良家闺秀了。
软榻上,自称良家闺秀的某人手撑软榻,指点兰花:“十三,给你家小姐洗脸。”
哟!倒有几分良家闺秀的做派。
十三抹了一把鸡皮疙瘩:“小姐,可是你说过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容浅念伸出手,几分矫揉几分造作地拖着调调:“你瞧,你家小姐我的手受伤了。”
十三鄙视:“什么小伤,就掉了块皮好不好?”
容浅念叹叹气,语气哀婉:“女子的手留了疤总归是不好的。”
十三瞠目结舌。这厮是不是病了?乍一眼看过去,那厮脸色春风得意,面色红润,对着元帅招招手:“元帅大人,来,给我舔舔。”
元帅大人软趴趴的,不想动。
“乖。”尾音绕了十八道弯子。
十三脚一抖,元帅毛一抖。
元帅大人恹恹上前,伸出舌头,舔得那叫一个幽怨。
能不幽怨吗?元帅大人那能解毒治伤的口水可是滴滴珍贵啊,这不暴殄天物吗?
“又是抽的什么风啊!”十三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