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羊啊,一壶茶七百两,一碟莲蓉酥三百两。”
容浅念摸着腰间的金钥匙,肉疼啊。
“小姐,这天下楼是皇城公子哥们的消遣之所,自然贵些。”
“附庸风雅果然需要白花花的银子。”容浅念翘了个二郎腿,“商机啊!”
这话听着似曾相识,十三想了想。几年前,容浅念去凰绣坊也说了这么三个字,然后锦绣坊就开张了,然后……也就是前不久凰绣坊就关门了。
此时,楼下男人拍案一声:“我风清皇家个个都是好男儿!”
邻座的男人来了一句:“不还有个药罐子萧十吗?”
“母鸡下蛋,也总有几个空壳的。容家美人堆里不是还有个傻子容九。”
容浅念拈着莲蓉酥的手停住了。
楼下那一桌,想是京都里的贵公子,口没个遮拦:“病秧子与傻子,倒是绝配。”
“哈哈哈!”
三五成群的贵公子哥们笑成一团。
忽然,横空砸来不明物。
“啊!谁砸我?”
那上一秒还笑得最凶的贵公子,疼得龇牙咧嘴,揉揉后颈,摸着一块咬了一半的莲蓉酥:“哪来肖小鼠辈?”
一句话刚完,只见二楼一扇半敞窗户里,又飞出来几块莲蓉酥,那莲蓉酥像长着眼睛似的,一股脑全砸在贵公子脑门。
“啊啊啊!”
顿时,惨叫连天。
正在人潮涌动之时,二楼传来一声清脆的轻笑,随之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声:“都怪你,害人家都不淑女了。”
此等柔声媚骨,该是何样的玉人啊。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二楼半敞的门,只见一只纤细葱白的小手伸出来,随后,一张素白精致的小脸,着了一身似血的红衣,张扬中带了邪魅,着实勾人眼球。
呵……人群中倒抽一口冷气。
这般娇滴滴的嗓音,这般勾魂的脸,竟是儿郎!可惜了,可惜了。
那贵公子眼前一亮,提了提嗓音:“竟敢对小爷不敬,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何人?”容浅念抱着元帅,不耻下问。
“我是西北侯府上的三公子。”三公子越发得意了。
不少围观的人不禁同情地看了红衣少儿郎一眼,这西北侯家的三公子,那真真是个纨绔。
容浅念托着下巴,煞有其事地点头:“哦。”抬眸,一本正经,“那是谁啊?”
西北侯公子脚下晃了晃,磨牙:“今天小爷非要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来人,都给我……”
“真吵。”
懒懒的调子刚落,就听见一声狼嚎,那西北侯家的三公子已经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眉间一根银针,入了三分,留了七分,一抹鲜血顺着鼻梁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