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他答得掷地有声:“是。”
余白听着,忽觉好笑,这一开头竟是笑得停不下来。
“喂!” 那边试图喝止她的魔音,“你不觉得这是性别歧视吗?!”
“不是……”她还是笑,“别人倒也就算了,你?那几年妖艳贱货一样到底是在干吗?”
“说真的,”他亦笑答,“是人就有喜好,我唐宁也不是来者不拒的。”
“好,好,你喜好什么?”她勉强收了笑。
“我喜欢西瓜。”他却又胡扯起来。
“承认吧,”她冷冷说出真相,仿佛毛利小五郎,“只有我一个请你吃了西瓜。”
“不是所有西瓜我都吃的。”他还是狡辩。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对我们学校女生的智力水平有了全新的认识。”原来只有我一个这么傻,余白几乎就要这样回答,只是自尊心作祟,没有说出来。
悬案既有定论,她一时茫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电话两端同时静了片刻,直到她又开口,终于问:“今晚的婚礼,你真的只是代表你爷爷去的?”
“不是,”唐宁答得坦率,“我是去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她继续。
“你应该谢谢我。”他却答非所问。
“为什么要谢你?”余白搞不懂他的逻辑。
“去看你西装右边的口袋。”他笃定地笑着。
余白不明就里,从床上起来去拿沙发上的外套,手伸进右边口袋,裏面果然有东西,只是一张名片,上面印的名字是“张一博”,空白处用黑色水笔写着一行字——可以认识一下吗?
“看到了?”唐宁问。
“这是什么啊?”余白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新娘朋友那桌的一个傻逼,盯着你敬酒的那个。”唐宁回答。
余白想不起来,那时她的心思全在别处,但还是敷衍着答了一声“嗯”。
“认识一下?张,一,博,”唐宁拿腔拿调背诵名片上字,而后下了判断,“真他么猥琐!要不是我在,你现在肯定在后悔怎么跟这个人上了床。”
余白简直无语,骂道:“你以为我是你吗?说真的,你找我干吗?就为了挽救我失足?”
“余白……”唐宁突然叫她的名字。
“说啊!”她气仍未顺。
“今晚找你,是想问个问题。”他终于道。
她等着,莫名有些紧张。
似是过了许久,唐宁方才开口:“我打算自己开业了,跟我一起干,你愿意吗?”
余白无语,这实在是个太过讽刺的问题,尤其是在这一夜。仅仅几个小时之前,林飞扬与吴东元对彼此说出那三个字——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