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洲朝他眨了眨眼睛。为了避免挨打她只能暂时先不要脸了。
他的胳膊向下落,她以为他要打她,却没料到,戒尺只划了一个短促的弧线,接着平移到她面前。
他用戒尺的顶端挑着她的下巴尖,一本正经的样子:“既然贿赂,就该有点诚意。”语调却有点轻佻。
林芳洲试着往前凑了一下,他移开戒尺,给她让路。
她顺利地趴到他面前,仰着头,在他唇上香了一下。亲完了,厚着脸皮问:“够不够诚意?”
他垂着眼眸,视线落在她脸上,低声道:“不够。”
林芳洲只好又吻了他一下。这次吻的时间长一些,她还伸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嘴唇,浅尝辄止。
她刚要退开,他突然扣住她的后脑,轻轻一按,将两人将将要分开的嘴唇,又贴到了一起。
他回敬她。伸出舌头勾舔着,抬手熟练地一掐她的下巴,她本能地张口,他灵活有力的舌头便滑进了她的口腔里。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一边接吻,一边隔着衣服揉弄她,不消片刻,便使她有些意乱情迷了。
林芳洲突然推开他。大天白日的两人是在做什么,她还有正经事呢好不好!
“你走吧,”她整理着那叠答卷,低着头说,“写不会的字我今天继续练。”
“我怎么走,”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暗哑了,压得极低。他暧昧地笑了声,说:“你看看我,还走的了吗?”
林芳洲没眼看他。她把头埋得更低了,有些心虚:“走走走,你去别处消停,不要打扰我练字。”
“我陪你练。”他说着,突然凑得极近,身体贴着她的身体。他一手勾着她的肩膀,不许她逃开,然后低头在她耳边吹气,轻笑着说:“咱们换个地方,好好儿地练。”
林芳洲老脸一红,想推开他。可惜她不是他的对手。他押着她,百般挑逗,把她撩拨得连笔都握不稳了。
后来他们滚到榻上,“好好儿地练”了一番。
练完了,林芳洲的力气也用光了。两人叠股坐着,她浑身发软,懒懒地靠在他怀里。他修长的手臂绕到她身前,手掌扣着她的手掌,手指绕着她的手指。
他低头吻她白皙圆润的肩头。柔而轻的吻,像蝴蝶亲吻花朵。
他有些意犹未尽:“明天还考试。”
她翻了个大白眼:“你滚……”
……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话用在林芳洲身上再合适不过。一开始她拿出考状元的热情识字,后来便有些不耐烦,只把写字当作一种差事。渐渐的,连这差事也不想做了,每日白天玩一天,到晚上才交差。
再后来,只有小元宝夜里有奏章要批的时候,她才一起坐在灯下写两笔字,意思一下。
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想通了:就算她能把所有字都认全,又能怎样呢?还有更多更难的事情等着她学,学得会吗?除非她有八百年的寿数来奋斗,否则这辈子都做不成让那些人满意的皇后。
所以,何必再挣扎呢……
再说了,和她过日子的是小元宝,又不是那些臭书呆子。对吧?
她只要对小元宝好就行了,别人怎么看她,无所谓。
想通了,彻底想通了。
想通了的林芳洲,又出宫玩。却没料到这一次之后,她的名声竟好起来。
是这样的。她在玩的路上,遇到一个纨绔欺负人,林芳洲气不过,就站出来阻止,没想到纨绔打算连她一起打……
当然了,由于她身边跟着许多高手,纨绔的家丁们自然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但这件事惊动了云微明,纨绔一大家子做过的坏事都被翻出来了,官府“严办”了他们。
百姓拍手叫好。
因此事涉及到“微服出访帮助官家体察民间疾苦”的圣人,所以圣人就成了为百姓除暴安良的好皇后,渐渐地被传唱开来。
这样的名声虽听着不太像个皇后,但总归是好的。
林芳洲自己也喜欢。
“恭喜你。”云微明还给她道了个喜。
林芳洲托着下巴,问他:“小元宝,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做才算对你好呢?”
云微明心裏一暖,笑道:“你对我够好了。”
她歪着头看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说:“我们,多生几个小孩吧?”
“流氓!”
“咳。”
“来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