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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子半晌无语,这话显然是触动了他,一双精目越发冷冰,透出一股寒意凝视着向晨,仿佛要将他生生看透一般,手中牛尖刀在暗处旋个不停,隐隐透着威胁之意,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暴走,向晨淡笑回视,一个人心中无碍,又何惧别人的色历,或许这也是所谓硬气的一种吧,一股诡异的气氛环绕在两人周围,连带其它关联之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很少有人敢这样直视自己,红绸子暗哼:“好胆。”猛的将牛尖刀提了起来,一刀扎在桌中,一脚踏着板凳,逼视着向晨道:“你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其它食客一看红绸子动怒,纷纷将手上酒碗放了下来,暗中将手覆到腰间,智者一看情形不好,一个箭步行到向晨身后警戒的看着四周,向晨淡淡一笑,缓缓站了起来,那些汉子可没那么好的涵养,一见以为他要动手,顿时房内响起朴刀出鞘之声,看这意思只要他稍有动作,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向晨环首四周,见那群汉子剑拨弩张,那红绸子亦没有制止之意,原本淡笑的面容慢慢冷了下来,重哼道:“这就是头把子的待客之道吗?朋友相交贵乎坦诚,我向晨不过是一介商人,说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忠肯建议,只当你红绸子肯为人所想是条汉子,我敬你三分,你却摆出这等阵势想吓谁。”话音一落,只听哐的一声巨响,向晨凝起龙爪之力生生将那厚实的四方木桌抓碎一角。
众人一楞,不禁为他这蛮横的爪力所震,一时顿在那里,向晨冷笑道:“我向晨自出道以来就没怕过谁,别说你们这点小场面,就算来再多人又能把我如何,惹火了我你们也没好果子吃,只当我少结识了一个朋友,战是不战,我听你一句话。”
这话说的端是狂傲无比,一众持刀的汉子不知路数,也只等红绸子一句话了,红绸子眉头大皱,心中暗自盘算:“这年青人处处抬理,一张利嘴不是个善磋子,这样的场面都不露一丝惧意,肯定不是个等闲之辈,难道也是道上的人?”脑中一转道:“你口口声称自己是商人,真是好笑,你们这些城里的商人一项唯利是图,只讲利益,除了会欺骗、掠夺我们的资源,哪个真正善心帮过我们,如果是真朋友,我红绸子抬着大轿接你,好酒好肉招待,如果是别有用心,想在我们身上讨好处,算计我们,别怪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手腕一拧,用牛尖刀生将那桌面挖出碗大一个洞,算是回应。
智者暗暗叫苦,真不知他为什么非要惹这些亡命之徒,一个说不来就玩命,这西部之地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向晨摇了摇头,仰面狂笑不已,直笑的众人面面相觑愕然不已,红绸子怒道:“你笑什么?”向晨住笑意,道:“我笑你活了这么大岁数连商人是什么都不知道,有句老话叫,自古商家一本经,全凭信誉换真金,如果你上了一次当,还会再上第二次当吗,有那个愚蠢的商人只做一次买卖,坏了自己的名声,就等于退出了这个舞台,靠骗谋生的商人不是真正的商人,他们永远存活不了多久,至于你说的掠夺更是可笑,许多人都知道的常识,商人真正的作用是流通,一地行商可兴一方,一国行商则流通天下,国富民强,没有商人流通各地资源,地方的经济怎么可能兴旺,国家的经济怎么可能昌盛,在时代的大流中商人的作用,功不可漠,只是一谓抵触商人,是一种极其愚蠢的作法,试问,没有商人,本地的粮食从那里来,各种民生民用器具从那里来,甚至你这店中的一碟一碗,没有本地资源的交互这些东西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仅靠本地资源能供应人们那多样化的需求吗?”
一翻长篇大论真驳得红绸子哑口无言,至于那些个持刀的汉子更是似懂非懂如坠云山,目瞪口呆,这话咋听咋有那么几分的道理,几名汉子甚至小声的说道起来,红绸子顿感面上无光,又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势,哽咽了一下道:“就算你说的对,也不能证明你没有别的目的。”
“目的?”向晨失笑道:“能有什么目的,你们有的我有,我有的,你们可不见得有哦!”一招手对智者道:“名片。”智者掏出一张名片,双手奉上,红绸子接过看了看,疑惑的看着向晨。
向晨道:“我是蜀中欧阳企业驻西部负责人,这次游行各地就是为考察当地的资源,整合成具体的数据,返报总部,根据各项数据的凭估来决定是否有进行投资建设的价值,您认为我的目的是什么?”
感情这是一位财神爷,红绸子就算在傻也明白投资建设是怎么样的一个意思,再说这个欧阳企业他也是听说过的,仅在西宁地区就开发了四座矿场,实力雄厚自不在话下,他这西部负责人的身份少说也能调动上亿的资金吧,人家能图自己啥,回想刚刚,人家一直是有礼有节的,一时那红绸子自知误解,倒真有些默不开了,一挥手喝退了众人,吼道:“都他妈灌自己的去。”令伙计换了桌子,重新上了酒肉,两人又坐了下来,直到这时智者才抹了一把冷汗。
两人再度端起了酒碗,只是这时已没有了那无形的紧张气氛,红绸子举起酒碗道:“今天这事是我不地道,我敬你,我们乡下汉子不懂礼数,你不要跟老哥计较,来,干。”
向晨亦举起酒碗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情理之中,讲什么怪不怪,老哥这话就见外了。”说完也是一饮而尽,就这一碗两人尽释前嫌,真正的汉子那有那么多恩仇,话讲明白了也就是了。
红绸子一抹嘴道:“我从没见过象你这样的汉子,有学问,有气度,功夫还好,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脾气也象石头一样硬,跟我以前接触的商人不一样啊!”
向晨笑道:“这话算是夸奖吗?那我接受了,不过我这臭脾气全是我那娇妻给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