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古镇,战斗骤然停止。
号称战力非凡的美国海军陆战队成员被包了饺子……
六个小时之后,尼克·卡特办公室的电话被打爆,第五舰队在印度洋上游弋着,却迟迟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
贝鲁特·杰梅因被干掉了?
一切还不得而知,但是对于尼克·卡特来说,如果他这件事情没处理好的话,就该和阿富汗说拜拜了,就像他的前任那样。
一场打了六年还看不到胜利的战争,他们就像是从地球到了火星上一样,糟糕的环境,恶劣的天气,还有永远都看不到的敌人。
“缴枪不杀。”
张耀祖手中握着一把火箭筒,咧嘴一笑,无比狰狞,脚下,踩着一具海军陆战队队员的尸体,地上一股血腥味,剩下的美国大兵从四周看去,只有数也数不清的枪管,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伊凡高大的身躯在黑暗中充满着神秘感,张耀祖用俄文说道:“好菜啊。”
贝鲁特·杰梅因心头一震:俄国佬!
他们离开了扎古镇,对马尔加的攻击,在轰轰烈烈的准备之后,竟然是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消息被封锁了。
尼克·卡特甚至接到了白宫的来电,他会去见上帝的,如果这一次三百五十名海军陆战队员见了上帝的话。
这个贱人!
伊凡·波多尔斯基几乎在张耀祖用俄文说话的瞬间,就知道这个杂种没安好心,就冲那句俄文,说的字正腔圆,甚至还带着一点儿莫斯科郊区的口音,这他妈的简直就是个人才。
让那些剩余的美国大兵都是心中又惊又怕……俄国人?
只有狄江山嘴角抽搐,不过最后都是闭嘴,看到伊凡震惊的眼神,张耀祖很满意,很显然,这是一个好事儿。
撤入山区之后,这一切,和他就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地上,三十七毫米的四联单兵防空炮已经报废,地上一片弹壳,四周还有武装直升机的残骸,没有逃走的武装直升机。
五套四联单兵防空炮,二十支炮管,还有大量的火箭筒,十二架武装直升机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
因为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所有的飞机都中招,连贝鲁特·杰梅因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侥幸,又何况是别人?
一切又开始了一种微妙的变化,或许第二天塔利班就会宣布对此事负责,而不需要去寻找到底是因为什么。
就在三十公裡外,四百雇佣兵看着城外大量的装甲车和步兵炮,他们就头皮发麻,他们甚至打算现在就投降,不过不管怎么说,离开这儿总归是需要的。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在原本以为会发起攻击的时刻,联军竟然匪夷所思地待命了。
天空中能够看到大量的飞机,各式各样的飞机。
但是这不重要,对于雇佣兵们来说,只要活下来,就是很幸福的事情,如果他们能够把塔利班给他们的金子带出去的话。
“你就是个杂碎!”
北极熊伊凡也开始咒骂起来。
他的眼睛盯着张耀祖,而这个禽兽在山洞中,竟然在那里烤着野兔肉,然后无所谓地笑道:“不要这么激动嘛。”
“难道明天美国人去找莫斯科的麻烦,而我却假装不知道?”伊凡大声问道。
张耀祖眯着眼睛看着他:“放心吧,美国佬和莫斯科可不会打起来。最后,我再提醒你一件事情,最好让你的人把嘴巴闭住了,否则老子把他们干掉,可是不会手软的。”
他嚼着兔肉,眼睛盯着伊凡,宛如占山为王的悍匪头子。
伊凡瞪着他,最后无话可说,这个贱人根本没办法和他讲道理,他只信他的那一套。
此时在山区周围,不论是赫尔曼德河还是阿尔甘达卜河谷底,美军的飞机一直不间断地搜索着,可是毫无所获。
各处出现大量的集中人员四散现象,但是那是阿解成员和阿富汗当地人做出来的障眼法,美军一时间一筹莫展。
而如果尼克·卡特知道张耀祖将剩下的一百多人海军陆战队员全部控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话,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给我找到那些老鼠——FUCK!”
尼克·卡特中将脸色苍白地大吼,这个时侯,已经离扎古镇伏击相去七个小时,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帖木儿将情况头颅给了塔利班,随即就有塔利班的首脑对外宣布,他们干掉了美军十二架武装直升机,还有三百五十名海军陆战队队员,他们还强调了一下,是他们英勇无畏的战士做到的……
这个消息给外界的想法第一是不可能,第二是塔利班疯了。
但是实际上,就在二零零四年的时候,美军的直升机序列号莫名其妙减少,也被很低调地揭过去了,没人提这一茬。
第一个提这件事情的人,他叫阿桑奇,那个二十一世纪第一个人生赢家。
就在儿童节的那一天,维基解密让驻阿富汗联军爽了一把,更让美国大统领阁下从里到外爽的要死要活……
“零伤亡”“高技术战争”“高科技战争”……
全是放屁!
除非将阿富汗两千八百五十万人口从地球上抹去,否则,美国人根本没办法在这片鬼地方站稳脚跟。
苏联做不到的,美国人同样做不到。
同时苏联人的早期还是做的不错的,一个星期占领喀布尔,而美国人……从头到尾就是个悲剧。
而且似乎还要增兵,美国国会已经快要疯了。
钱钱钱!美金美金美金!
如果一个星期的温热热狗没有出现在美国大兵的盘子里,恐怕他们自己就要开始拿着自动步枪对射。
高科技就是高消耗。
阿桑奇把美国佬玩了。
而在儿童节那天,张耀祖确认山洞外没人进来,拿出笔记本开始缓缓地记录下来,厚厚的一本,他藏在了岩石缝里。
六月一日,晴。
他在写日记。
……
数千公裡外的国家发生了什么,没人关心,也没有理由去关心,而在张家大院中,冯庆华给张贲好好地做了一桌子菜,这两天倒是欢喜高兴,这个朴实的中年妇女有着让人难以企及的坚韧不拔。
桌子上做好的江南小菜,张三贤温热了一坛子咸亨黄酒,桌子上放着茴香豆和地生姜,祖孙两人,撞了一下酒盅,滋溜一声,温热的黄酒从喉咙滑入腹中,桌子上切的整整齐齐,码的完整无缺的白斩鸡,还有二斤清水小龙虾,煨了黄瓜,黄瓜爽口鲜美,小龙虾肉质香气四溢。
“你老子这个人呐……就这样了,说穿了,这个婊子养的像我,确实像。”张三贤表情有些惆怅,难得这般的落寞,不过一瞬而过,立刻又变得振作精神,“但是你老子这个人,没的说的,算是没有辱没名声,家门里头,比得上他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