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见状，吓了一跳，也就老实起来。“说吧，为什么将那些女孩子绑架？”程瑶坐在椅子上望着马三，严肃地说道。马三闻言摊了摊手，无奈地笑了笑，“美女……警官，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绑架了，她们是我请过去的客人，仅此而已。”“胡说！她们刚来江北，怎么会认识你！”程瑶闻言，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唰”地一下站起了身。马三不知道程瑶回突然这么大的反应，难道她和这群姑娘也认识？程瑶觉得自己的动作过激了，平复了一下情绪坐了下来。“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到时候我都跟她们核实，你现在骗我也没有用，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罪行。”马三笑了笑，“她们真的是我请过去的客人，是这样子的，今天她们来我店里玩，顺便打听一下李刚的去向。我想请他们吃顿饭，你应该知道，我是准备邀请李刚来我这边干活，可是他不干，最后就闹了点小不愉快。”“开枪了还只是小不愉快？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程瑶望着马三，眼神之中充满着怒意，这家伙，十句话不知道有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太狡猾了。“警官，这个确实怪我，我的一个手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枪，之后卫子涵也带着人过来了，可能他看到人多，有些害怕，一激动之下，就开了枪。”马三闻言，叹了一口气，整个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程瑶盯着他的眼睛，竟然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对于这其中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迷糊了。“那我问你，‘货’是怎么回事？”马三听了有些疑惑地抬起了脑袋，“警官，你在说什么货……哦，对了，这个李刚是说过什么‘货’，可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还说要通过我的古董销售路线处理‘货’。他之前还给了卫子涵一颗，你们可以去查查，反正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程瑶听完以后陷入了沉思，李刚怎么没有和自己提到这件事情，难道他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摇了摇头，她才不相信李刚会这么做。“好，你的哪个带枪的手下是不是这个人？”程瑶将之前对准李刚脑袋的那个年轻人的照片，递到了马三的面前，给他看了一眼。看过照片之后的马三，连忙激动地点了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小子，平日里看上去挺老实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哎，真是知人其面，不知心啊！”马三叹了一口气，程瑶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心里还真有一点相信了。“你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我一会儿再来审问你！”程瑶收回照片，瞪了一眼马三，便朝着询问室的门外走去。“哎，警官，我还不能走吗？我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啊！”马三望着程瑶的背影，朝着她大喊道，但是程瑶就是没有理他，他的心里则是暗自偷笑，仿佛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程瑶来到了年轻人的询问室，此刻的他，一直低着脑袋望着桌子，浑身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他的脑海之中回想起李刚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以为他让你留下来是干什么，就是让你当做替死鬼！”不，不可能！年轻人不停地抓挠着脑袋，嘴里一直念叨着。程瑶见状眉头一皱，小声地询问道：“你冷静一下，你在说什么？”听到声音的年轻人，猛地一下抬起了脑袋，看到了程瑶，立马闭上了嘴，眼神犀利，默默不语。程瑶看到他的状态有些不好，也就没在刺激他。“放松一点，你是叫曹岩磊是吧，我可以叫你小磊吗？”程瑶望着他，尽量表现的亲切一些，果然，年轻人的神色，比之前要好上了许多。年轻人点了点头，但眼神之中还存在着一丝抵触。“你认识马三多久了？他平时对你怎么样？”程瑶笑着问道。曹岩磊想也不想地开口：“马爷他对我很好，我从小无父无母，一直就认识他，马爷心地善良，收养了不少孩子，我就是其中之一！”程瑶闻言，有些诧异，看不出来马三居然是这种人，一个生意人，想得应该是如何挣钱，没想到还学会了照顾孩子，难道他天生就是一个乐善好施的生意人？“那是不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程瑶有点怀疑，这个年轻人会不会被马三给收买了，到时候所有的话，都按照马三的剧本来，那就等于什么都没有问。曹岩磊点了点头，后来又摇了摇头。“我是什么都听马爷的，即使叫我死，我也愿意，但有些事情不用马爷说，我也会去做，因为只要敢对马爷不敬的人，都得死！”说着，他的眼神之中透露了一股狠意。程瑶闻言一惊，难道真如马三所说，就他一人带了枪，然后杀死了人，可李刚明明说所有人都带着枪，这不会有错。“是你杀死了这人吗？”程瑶拿出死者的照片递给了曹岩磊，他接过照片的手，有些颤抖，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那我问你，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人带枪？”程瑶说完，表情十分严肃地盯着曹岩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曹岩磊听完以后，脑子嗡地一下响起，为什么面前这个警察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难道说这是马爷说的？此刻他回想起马爷以前问过的一句话，啊磊啊，如果有一天我因为什么事情，不得不死，你会替我承受吗？当时的他只以为是一个玩笑，便点头答应，现在想起来，是真的可笑，原来马爷一直以来，都是将自己作为棋子。想到这里，他不禁流出了眼泪，程瑶看到他的这个情况，也楞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对，是我一个人带了枪，我怕马爷遇到危险，毕竟李刚这小子很厉害，还会用飞针，只是没想到最后卫子涵的人来了，我一激动，就……不小心开了几枪，我当时都没有想到，那人会直接死了，其他人冲过来打我，我也开了几枪，最后我看到了李刚，便对准了他。”听完了曹岩磊的回答，程瑶感到很意外，目前为止，她还是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