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让曹岩磊好好歇息一下，具体的事情，等后面通知，之后便离开了，曹岩磊见她走了，便又将脑袋埋在了桌子上，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流了出来，这溜得仿佛不是眼泪，而是他的鲜血，此刻的他，已经心灰意冷，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程瑶离开了曹岩磊的审讯室之后，又审讯了卫子涵，他将自己口袋里藏着的蓝色药丸交了出来，程瑶派人拿去化验，结果就是一颗普通的糖果，这不由让她松了一口气，这样至少证明，李刚是亲白的，虽然她相信李刚，但法律面前，还是得将证据。“当时你在场，看到几把枪，这对你属下的死，很重要，我想你应该清楚怎么回答。”程瑶严肃地望着卫子涵，态度一丝不苟。卫子涵心中一惊，程瑶这看似无痛无痒的话，却隐藏着很多信息，她刚刚去了马三的询问室，之后就回来这样问自己，那么马三到底都和他说了些什么。看样子，马三和李刚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居然被这小子当枪使了，想想就气了，既然这样自己倒不如卖马三一个面子，到时候让他和李刚这小子之间做斗争，自己再趁着几个女孩子伤心的时候去安慰，不就可以手到擒来了嘛。“让你说话，你在这里想些什么！”程瑶见卫子涵半天不说话，心里便有些急躁，不由得朝着他大声一吼。卫子涵尴尬地挠了挠头，笑了笑，有些为难地开了口：“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真的有些难为情，你要说有几把枪，应该有很多把，再说我也不可能脱了人家的裤子检查啊！”听了前半句的程瑶咧嘴一笑，可这后半句，她就直接爆炸了。“这里是警察局，请你给我老实点说话！”卫子涵无奈地探了探手，“你不说哪种枪，我哪里知道啊……别凶，我说还不行……其实有多少人拿枪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吓得要死，我的属下挡在了我的前面，然后我就跑了，谁还顾着看凶手啊！”程瑶听完以后，思索了起来，这个卫子涵和马三之间一直没什么交集，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帮马三，他说的话也模棱两可，疑点重重，现在还暂时不能确定马三所说是否属实。程瑶觉得在去李刚那边一趟，向他核实一些情况，很快，她便来到了医院，走到门口，女警便冲她笑了笑，恭敬地让开了，她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走进一看，几个女孩都醒了过来，在那边有说有笑，话里的内容正好提到了程瑶，说什么要不要将她也拉进来，李刚成了韦小宝之类的话。程瑶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几人在说些什么，不由得咳嗽了两声，没有察觉到程瑶存在的许焉儿，还以为是赵月白她们咳嗽，便开口说道：“别闹，等我说完，你们觉得程瑶警官怎么样，陪不配得上做我们的姐妹？”“咳咳！”钱佩然不听地咳嗽，一直用眼睛朝着许焉儿使着眼色，起初她有点恼火，觉得她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之后感觉身后站了一道人影，便回头一看，当看到程瑶时，她整个人楞了一下，随即朝着她尴尬地笑了笑。“程警官，你站在这边多久了，有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许焉儿低着头，小声地说着，此刻她的脸色滚烫，根本不敢直视程瑶的眼睛。“嗯，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程瑶缓缓点了点头，许焉儿听完，抓紧了被单，咬着嘴唇，心里暗道惨了，自己的这个嘴啊，为什么就不能少说一点。许焉儿缓缓抬起了脑袋，朝着程瑶龇牙咧嘴地笑了笑，“其实我刚刚睡醒……不对，我还没有睡醒，我一直有梦游的习惯，所以你刚刚听到的全是梦话，不足为信，好了，我继续睡了。”说着，许焉儿便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盖着被子侧向了另一边。程瑶看到她那可爱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下，随即又变为严肃的表情。“你们什么时候醒来的，身体好些了吗？”程瑶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结下去，连忙换了一个话题。钱佩然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笑了笑，“我们刚才醒没有多久，感觉身体还行，就是有点饿，还累。”“那就好，对了，李刚去哪儿了，我走的时候，他不还是在这里守着吗？”程瑶看李刚不在，便朝着钱佩然问道。钱佩然刚准备说话，李刚就走了进来。“我去买饭了，你也来了，那一起吃吧。”李刚提着一大袋饭菜过来，笑着递给了程瑶一份。程瑶正准备推辞，但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一下，她脸色一红，只好接过了饭菜。李刚接着又将菜和粥递给了许焉儿四人，许焉儿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吃完以后，她的脸上便挂起了一抹笑容，“嗯，不错，这薏米粥是在哪里买的啊，味道可以啊！”许焉儿顿时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啊，嘿嘿，是我自己做的，店家老板忙，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还行吧？”李刚听完许焉儿的赞美，整个人瞬间开行了起来。“你做的？哟，还会煮粥，很棒！”许焉儿点了点头，便又继续吃了起来。看到李刚得意的样子，她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不夸奖你了，你看你，又膨胀了！”吃完饭之后，程瑶看了一下几个女人和李刚，见她们聊得很开心，程瑶便凑到了李刚的面前，将他拉到了一边。“我问你，在美味轩，你到底看到了几把枪？”程瑶望着李刚表情十分严肃，李刚不知所以，但看到程瑶这么严肃，也只好回答了。“具体多少我不太清楚，那么多人，我总不能还一个个去数吧，反正挺多，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李刚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程瑶回突然问这个。“这就奇怪了，卫子涵说他不清楚，马三和曹岩磊说只有一人，而你却坚决肯定有很多人都带着枪。”李刚闻言，眉头一皱，“程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不相信我？”“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你仔细想想，他们三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存在着什么关系？”程瑶见李刚误会，连忙摆手，表情显得十分紧张，李刚看了以后，心里这才好受了不少。